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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埋葬的是什麼人。”謝珩沉沉問。
連嶽山嘲笑似的答:“你可以猜一猜。”
謝珩只覺得一顆心深深的下沉,“是黑教歷任的國師吧。”
“還有他們的手足和妻兒。”
謝珩的心沉到了谷地。
連嶽山看他一眼,朝著左側走了二十步,立在一座墓碑旁,道:“看看這個吧,墓碑還是空的,什麼都沒刻。我想,應該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個墓碑是誰的。”
惡寒絞著一股恐懼竄入謝珩的心,高大的身軀戰慄。何漱衣釦緊他的手,對連嶽山道:“這就是黑教給謝珩的安息之地?”
“安息?你覺得,躺在這裡的人,算是安息嗎?”連嶽山冷笑:“喔,對了,你是準備嫁給謝珩吧。等你前腳嫁了,後腳你的墓碑也會被立好。”
謝珩陰冷的剜了連嶽山一眼,視線如刀鋒上的寒光。
連嶽山望向地宮的大門,冷笑:“謝珩,你在繼任國師之前經歷的那種慘無人道的試煉,我也經歷過。在當上國師後,我一直在想,國師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直到六年後卸任的那一天,我想明白了。”
“國師,連傀儡都不如,就是個讓黑白兩教在湘國干政屹立不倒的工具,是黑白兩教為了謀求權力而培養出的祭品!”連嶽山的眼底是那麼淺,恨意卻是那麼深。
“那天,我卸任了,把國師的令牌交到白教新任國師的手裡,在百姓們的祝福下離開乾州。在去‘歸隱’的路上,黑教的殺手傾巢而出,現在回想起來我竟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砍倒的……我終究是命大,被裝進棺材裡的時候還有一口氣,黑教的巫師把我的棺材抬往白水河,這路上正好被一位趕屍匠看見。趕屍匠發現了地宮的秘密,找了具屍體將我換了,把我弄去縣城裡治傷……啊,那已經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我記得那會兒,杏兒還只有五六歲吧。”
連杏兒嘟著嘴,眼裡含淚,“你說你的往事呢,怎地就把我扯上了,讓我想到我爹,平白惹得人傷心!”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自己想不開,我有什麼辦法?我比你更慘,自己的名字都不能用,還得用你爹的名字呢!”連嶽山笑了笑,繼而道:“連嶽山這個名字本是那趕屍匠的,杏兒是他女兒,他們父女倆就靠趕屍過活,居無定所。我得救之後,也做了趕屍匠,和他們父女倆一起東奔西走。可憐啊,連嶽山身體不大好,沒過幾年就去世了,我捨不得杏兒再跟著我流浪,就帶著她在花垣住下,頂替了他爹的名字和身份,一住就是好幾年。”
他看了眼謝珩,又道:“我記得,你繼任國師那年,黑教的教主換人了。現在的教主,是叫楊顯是吧?呵呵,也不知道這楊顯是老教主的兄弟還是兒子,墨觀音說,楊顯派了很多殺手四處找她,她好幾次差點被處決了。”
溫茗皺著眉頭道:“我們也受過楊顯的好些次威脅,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幾何。黑教的齷齪陰暗,我和國師早就深有體會,不知道白教是不是也這樣。”
“呵呵,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連嶽山特意看向何漱衣一眼,“白巫術聽起來挺聖潔的是吧?祈福、言靈、詠唱,男的女的都打扮得白衣如仙,就連你梨花巫的真身也是一襲白衣,纖塵不染,乍看之下跟仙女似的對吧?”
這話聽著就是要轉折諷刺了,謝珩的眼神一沉,“你什麼意思?”
連嶽山嘲笑:“黑教有十大禁術,無一不是陰損歹毒。可白教也有更恐怖的禁術,你們可知?白巫術中最難修煉的一門禁術,能改人之記憶,將一切過往重新編織。這樣的手段,和玩弄人心又有什麼區別?再看看他們的裝扮,上至教主宋豫,下至女巫男覡,全都弄得跟聖子聖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