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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給了溫茗答案了,便不想再跟他說這些奇怪的話。縱然她容易好奇,但比起國師府的種種邪乎,她更在意龍山縣這些落花洞女的死亡□□。
“阿梨姑娘阿梨姑娘!”謝天見何漱衣回來了,連忙刺探訊息,“溫茗都問你什麼了?”
“你去問他吧。”
“不不,你就告訴我們吧,就費你三滴口水而已!”謝天又露出那天生奸詐的笑。
何漱衣淡淡道:“溫茗先生問我有沒有不舒服。”
“咦?溫茗先生為什麼要問這個?”謝地眨巴眨巴眼睛。
謝天卻恍然大悟,拍著腿罵道:“這溫茗想到啥地方去了?阿梨姑娘跟國師大人昨晚又沒那啥……咋會不舒服呢?”
謝珩的臉色陡然黑如鍋底。
何漱衣自行往趕屍匠那邊走去了,只覺得,跟謝天說出口的話相比,溫茗起碼還在說人話。
當然謝天很快就被教訓了——溫茗又貼了他一張符,他怎麼也撕不下來,一路撕到了義莊……
今早的義莊好熱鬧,門口堆了好幾個僕從,院子裡站了幾十個差役。縣令小姐的棺材被放在正中央,永晝站在左邊,桃夭站在右邊,棺材的前面撲著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人。
“夜兒!我苦命的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啊!你死了讓為孃的怎麼活啊!”
婦人撲在了棺材上,一個勁的敲著棺材,敲著敲著,大概是棺材面板太滑了,她滑落在地上,又爬起來歇斯底里的衝到棺材上,對著裡頭的縣令小姐又哭又喊。
“夜兒!我苦命的女兒啊!”
見狀,何漱衣頓了頓,便進了義莊,朝那兒走去。
她知道這婦人是誰,龍山永縣令家的小老婆,永晝兄妹的生母。
“嘖嘖,這夫人穿的可真豔啊。”謝天跟在何漱衣的身邊嘀咕,絲毫不管那婦人哭的有多傷心。這會兒他總算把臉上的符咒撕下來了。
謝地感同身受道:“至親離去,那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那婦人哭得妝容全花,忽然之間停止了哭喊,兩隻眼睛裡滿含怨恨,死死瞪著桃夭。
她站起身,滿頭的朱釵墜子叮鈴桄榔的互撞,她朝著桃夭邁步,一步、兩步,眼底恨不能飛出殺人的刀子來。
“你這個天殺的!掃把星!你還我的夜兒!還我女兒!”婦人忽然撲上去,拎起桃夭的衣襟,揚起一手就要朝著她的臉落下。
永晝臉色一變,忙趕在巴掌落下前衝上去,握住婦人的手腕,“娘,你住手!”
桃夭嚇得往永晝的身後縮。
“娘,你為什麼要打桃夭?桃夭做錯了什麼?”永晝質問。
婦人掙扎著控訴:“你、你竟還幫她說話!這個剋死人的掃把星,讓你不許再和她見面,你還見!現在你妹妹都被她害死了,你還護著她!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娘了?”
永晝的臉色立刻變黑,氣憤道:“夜兒的屍體還是桃夭給找了口棺材安置的!桃夭沒做錯什麼,你也不許再說她是掃把星!”
“什、什麼?你、你……”婦人震驚的看著永晝,眼中的怨恨漸漸變成了失望。
悲痛夾雜著怒火,使她更為口不擇言,指著永晝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瞎眼的東西!你還知不知道你是縣太爺的兒子!居然樣樣向著這掃把星!你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嗎,她是從棺材裡生出來的!”
桃夭臉上的血色頓時褪了個全無。
棺生子,這就是她的身世,她娘在棺材裡不知怎的迴光返照,把她生了下來,之後就死了。
這樣晦氣的來歷,幾乎是人人側目,即使桃夭這些年再努力的熱心腸,也總是被人嫌惡指點。
她自己也覺得抬不起頭,自卑、處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