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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開口的左權說話了:“這不失為一條路子,聽說蔣巫山(蔣先雲的字號)深得蔣校長的信任,又擔任俄國顧問的秘書,在黃埔同袍和革命軍中很有威信,如果能請他幫忙,希望就大了。”
“對啊……”
“我同意!”
“馬上就去吧。”
一群為了自己前途在緊張商議的熱血青年忘記了安毅的存在,安毅看看也不在意,想到要找一家商鋪應聘的事情連忙告辭離去。陳明仁幾個也客氣地和安毅話別,等安毅一離開幾個人迅速向北疾行。
令陳明仁等人慶幸的是,蔣先雲和賀衷寒見到這幾個倒黴的老鄉很熱情,聽了幾個人的遭遇之後立刻表示願意幫忙,果然半個月不到這事就辦成了:蔣先雲說動了愛才的鮑羅廷,曾擴情打動了校長蔣介石,被兩份報告驚動的大元帥孫中山在例會上一提出此事,立刻得到大多數人的附和。
十一月十九日,經大本營軍政部和陸軍講武堂交涉,陳明仁、左權等一百四十六人如願以償轉入黃埔軍校,當日上午十一點半,黃埔軍校專用的大電船“南洋號”載著這一百四十六名全副武裝的熱血青年在軍校碼頭靠岸,蔣介石、廖仲愷、周主任等領著全校官長在碼頭迎接,檢閱了這個滿懷激動精神煥發的一百四十六人隊伍,並立刻編入黃埔正規生序列。
這一切安毅毫不知情也漠不關心,與陳明仁等人分手之後他繼續沿南堤馬路向東走去,力爭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找到一份能餬口的工作。
他之所以沒有報考軍校,並非他不知道其中蘊含的巨大機遇,而是他實在沒有這樣的能力,看了《招生簡介》前幾條的安毅非常有自知之明,試想:一個沒有身份證明沒有學歷沒有國民黨員作保、連繁體字都讀不全又不會寫毛筆字的人,要去報考軍校豈不是自取其辱?
再一個,剛剛到來的那天晚上,狂暴的殺戮深深震撼了安毅,以至於直到昨晚他仍從噩夢中驚醒。成都九眼橋上黑幫們毫無顧忌的傷害,珠江碼頭上血腥的殺戮報復都在他內心深處投下巨大的陰影,劫後重生的他比誰都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活著的每一天。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球場上英姿勃發指揮若定的氣度,沒有了與工友學友之間大大咧咧無話不說的豪爽,轉而變得謹慎小心事事三思而行。
也難怪,一個剛剛走進社會工作不到一年的十八歲青年,突然遇到這匪夷所思的一系列變故,在心智尚未成熟思想尚未定型的關鍵時刻,他的性格一點不變反而不正常了。
第四章 山窮水盡疑無路
連續五天,安毅都是滿懷希望出去精疲力竭回來,並非是廣州眾多的商鋪不需要僱人,而是他實在過不了掌櫃挑人的第一關。
安毅鼓起勇氣走進的第一家商行是專售進口機床刀具的,之所以選擇這家商行,是因為安毅覺得專業對口,自己學的就是機加工專業,對各種刨床、鏜床、拉床非常熟悉,看到商鋪櫥窗中陳列的簡單刀具和幾件配套裝置,安毅覺得是那麼簡單,自信憑藉自己紮實的基礎知識,只需拿起那些商品就能判斷出其質地,不用看說明書就能準確地說出用途和大體安裝程式。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無論他如何有禮貌如何耐心地懇求,掌櫃的就是一句話:先把保人找來,沒有當地籍貫的保人這些貴重商品碰都不會讓你碰,更別奢望能進入我們這個聞名嶺南的大商行了。
安毅並沒有因為第一次應聘碰壁就氣餒,相反他覺得很正常,心想自己只要有真才實學勤勤懇懇,未嘗不能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的工作。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一家家走下去,可最後還是一次次失望地離開。其中最主要的問題有如下幾個:一是安毅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憑據;二是規模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