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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把所有能夠打碎的東西全都打碎了。
小太監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身後還回蕩著華嘉嫻淒厲的叫聲。
“他不可能死的!他不可能死的!他還要當皇上,他還要當皇上!我還要當皇后……”
次日晨起,早膳的時候,華嘉嫻在藍藻宮的角落被發現已經割腕自盡,眼睛到最後也沒有闔上,竟是直勾勾地盯著她腕上的傷口。也就是說,她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鮮血一點一點流乾,直面自己生命的流逝。
她被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冰涼僵硬,想是已經死亡超過六個時辰了。也就是說,她前一晚就已經自盡了。
到最後,她也沒有瘋,因為一個瘋子,是不會對自己用這般殘忍的自盡方式的。
華嘉嫻被蓋著白布抬出了藍藻宮。一般情況下,從冷宮出去的廢妃,都是橫著出去的。
當內務府的太監們清點她身上的物件時,發現她用來自盡的那支金簪是沒有記錄在冊的,說明不是皇上的賞賜。有人回憶起,那是她三十五歲壽辰的時候,謹王府禮單當中的物件。
按理說妃嬪自戕是為不祥,要牽連家人。但華嘉嫻自小就沒有什麼家人,只有一個遠房表兄,正是現任的兵部尚書辛良,她從小在辛家長大,當年是因為辛良立了大功,她才被選進宮的。
華嘉嫻的自戕沒有牽連什麼人,只通知了尚書府前來收屍。辛良派了人來收屍,將她體面地葬了。
謹親王謀反案審結了,所有證據已經建檔封存,竟然沒有任何一條不利的證據指向水家。但是,這才令水杉更加擔心。他的手中握著拓跋熠謀反的證據,這是冒著傷人一分,自傷七分的危險才拿到的,也就是說,他自己心裡都很清楚,對方到底抓住了他什麼把柄。再說,退一萬步講,造反這種事情是要花大錢的。哪個合作者能夠負擔得起這筆錢,全國上下根本就找不出幾個,這超過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加上當年水家其實已經支援過一個人的造反,水家會是最大的懷疑物件。
然而,現下的一切都風平浪靜。
除非,有人把所有不利於水家的證據都壓了下去。
而這個人,只能是皇上。
☆、南柯一夢
襄王府是在臘月二十三竣工的。臘月二十八日晌午,襄親王一行抵達京城,住進了嶄新的襄王府。
鍾離冼一行本擬是臘月二十五抵京的,但路上耽擱了幾日,所以二十八日才到京城。
鍾離準離了客棧,回府居住。鍾離冼雖已是一方領主,卻還是像從前那個小弟一樣,朝兄長抱怨,說他只顧著新嫂嫂,不顧著兄弟,只留阿冼一人在扎託處理政事,險些是焦頭爛額了。到最後還是鍾離凝一針見血,說道:“怎麼只見你回來,不見小嫂嫂回來?是不是你對人家不好,人家賴在孃家不肯走了?”
鍾離準聳了聳肩道:“她自小隨心所欲的,我又有什麼辦法?”
“誰說我沒來的!”門口的小廝那句“鍾離小姐來了”還沒說出口,就聞得門外那銀鈴般的聲音。
鍾離冰上前來,端端正正地給阿桑妲磕了個頭:“兒媳婦給阿孃請安。”
阿桑妲忍俊不禁:“你起來吧。都二十歲了,還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鍾離冰一本正經道:“阿逆永遠都不想長大,但也知道終有一天會長大。不過,在長輩面前,我們還永遠都是孩子啊。”
阿桑妲會心一笑,點了點頭。
“小哥你過來一下。”鍾離冰朝身後的小廝招了招手,“勞煩你把方才的兩枝梅花遞給我。”
阿米拉喜道:“這花開得真好看,我還只在畫上見過呢!冰姐姐,這是在哪採的?”
鍾離冰道:“喏,這紅梅,是在李尚書府採的,白梅是在祺王府採的。”說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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