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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跟你二師父說,讓拖雷也跟你們一起學漢文,聽他講漢書。他想要多少金子,多少牛馬都成!”
“啊?”為什麼……拖雷也要學?
“漢人的好東西,咱們也學,金人的好東西,咱們也學,等都學會了,就是咱們蒙古人的了。”
鐵木真雙手負在身後,傲然而立,眼光彷彿穿過帳幕一直看到了更遠的地方。“到時候……馬蹄能踏到的地方,都是我們的牧場……”
十年之後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十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鐵木真統率部屬軍紀嚴明,人人奮勇善戰,十年來縱橫大漠所向無敵,併吞了無數部落,隱隱然已有與王罕分庭抗禮之勢。
初時不願歸附鐵木真的部落,俱都被破族滅家,個別心眼較活的便逃去了王罕處尋求庇護,鐵木真卻只作不知。於是逃去依附王罕的部落更多,王罕“慈愛寬厚”的名聲也更響亮,甚至“只有王罕能剋制住鐵木真”之類的傳言也甚囂塵上。
只是……都沒有人發現嗎?鐵木真真正想要併吞的部落,一個也未曾逃脫過,而那些被放去投奔王罕的部落均都是些老弱病殘,不但毫無戰鬥力,一旦開戰反倒只會是累贅。
而王罕仍然是“草原諸部之長”,是被以為“唯一能剋制住鐵木真的人”……所以金國對草原兩大勢力“制衡得當“的局勢很滿意,說不定還在暗自高興沒有讓王罕一家獨大——卻不知道此時草原的情勢猶如澆了滾油的火藥桶,只缺一根引線而已。
我十成十確定鐵木真會親手鋪設並點燃這根引線……只是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形式而已……
等等,為什麼我又要開始糾結這種問題?
明明都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一個頂著“鐵木真女兒”名號的閒人而已……
真的是很閒……的人……
自從拖雷正式加入軍中隨鐵木真四處征戰,我已經閒到每天跑來看郭靖練武的地步了……看未來的郭大俠被七位師父輪著揍是一件相當快樂的事情。
啊啦,我真的不是在幸災樂禍啊。
只是,未來的“北俠”郭靖就這麼活生生地在我眼前被揍得滿地跑,這場景真不是一般地有喜感……
比如剛才郭靖的暗器差點打中十米開外的一頭老牛——老牛還以矯健的身姿躲過了——於是暴怒的柯老大用柺杖當場表演了“男子單打”;然後郭靖又把一套輕盈靈動的“越女劍法”施展得猶如老牛拉破車一般,素來溫婉的韓小瑩氣得不輕,愛妻情切的張阿生於是連同朱聰一併對郭靖展開了“男子雙打”……
郭靖一邊挺著捱揍,一邊很耿直地提出了疑問:“二師父,你還沒考校,為什麼就開始揍我?”
朱聰老臉微紅,訕訕地停了手。
我笑得倒在草地上,很沒形象地翻滾,翻滾……
朱聰瞪了我一眼,繃不住也笑了。嗯……我覺得他已經徹底放棄了教養出一個“淑女”的希望了……自從曾經被我用一句話噎到半死之後……
朱聰說:“女子需行不露足,笑不露齒。”
我說:“我是蒙古人……”
朱聰說:“女子出行需走在男子後方。”
我說:“我是蒙古人……”
朱聰說:“女子不宜高聲說話,宜柔順。”
我說:“我是蒙古人……”
……
朱聰掀桌:“你這樣怎麼嫁靖……嫁進漢人家?”
我掀桌:“我還就不嫁漢人了,怎樣?”
……
話說……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朱聰並不是那等迂腐窮酸的書生,為什麼那個時候會跟我說那些話?還有,他明明知道華箏是和都史定了親的,為什麼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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