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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恢復元氣,許墨白忍俊不禁:「好了,走吧,去吃飯。」
明斕主動挽上他的手。
路上明斕也頻頻發呆,臺階都沒看清差點被絆倒,許墨白一把拉住:「怎麼心神不寧的,不舒服?」
「啊,沒事,」明斕搖頭,立馬轉移話題:「我說真的,你真的又變帥了,是不是暑假趁我不注意去做了醫美。」
「沒有,怎麼可能。」
「那一定是我最近見你太少了,眼睛都渾濁了,快快,你再多讓我看看,洗洗眼睛。」
許墨白只是笑:「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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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斕這學期有戶外寫生課,需要背著畫稿去山野中寫生,遠離城市的喧鬧,回歸寧靜安詳。只是一去就要十天半個月的,再回來時已經十月底。
明斕累得筋疲力盡,託著行李箱進門,踢掉鞋子和往常一樣喊了聲:「李嬸,幫我放一下熱水吧,我要泡澡,我都快半個月沒好好洗澡了。」
許久沒人迴音,倒是樓上傳來熙熙攘攘的鬧聲,難道是有客人。
明斕把行李箱放到一邊,脫掉外套換了拖鞋上樓,剛上來就看到客房裡走出幾個陌生人。
打頭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穿一件沾滿油漬的麻布衣,身後跟著三個孩子,大大小小,大的不到二十,小的只六七歲。
婦人很滿意剛剛的房間,點了點頭,扭頭跟身旁小孩說:「小玉,這個房間給你了。」
託著鼻涕的小孩開心的圍著他轉圈:「好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要有自己的房間了。」
這是什麼情況?
明斕直皺眉:「你們誰啊?」
婦人見到她,渾濁的眼球上下滾動,把她從頭打量到腳:「你又是誰啊?」
李嬸正火急火燎從令一房間跑出來,奪下一個小孩手裡的古董瓷器,又去追另一個:「那個不能拿,快放下。」
「她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你們別亂來啊,這些不能碰。」
婦人「呵忒」一聲吐地上一口濃痰,笑出一口大黃牙:「你就是明斕啊?既然你過來了,正好,趕緊的,收拾東西走人,給我們騰地方。」
讓她走人?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懶得多費口舌,明斕摸出手機就要報警。
李嬸急著過來跟她小聲說:「小姐,咱先別報警。」
「怎麼了,你認識她們?」
李嬸說不認識,為難的說:「但他們說是先生的……家人,來尋親的。」
明斕一愣:「什麼家人?」
「就是……」李嬸附耳說:「她說是先生的親生母親,這幾個小孩是弟弟妹妹。」
「什麼親生母親,明琛不是孤兒嗎?」
李嬸愁眉苦臉的:「這我也不知道啊,那個人說的,也不知道真假,要不要打電話給先生問問啊?」
婦人卻在這時說話了:「我家阿琛工作忙,哪有空聽你們瞎嘮叨。」
你們家阿琛?
明斕的腦子嗡嗡作響,大腦幾乎停止了思考。
婦人得意忘形道:「聽說我家阿琛以前沒少被你打罵折辱,你瞧這不報應來了,家裡頭都死絕了。」
「我看你是找死!」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她,明斕抄起一旁的菸灰缸朝著婦人扔過去,菸灰缸是質地厚重的玻璃,穩穩砸在婦人額角,沾了血滾落到地板上。
婦人懵了幾秒鐘,摸到一頭的血,當即哭嚎著坐地上:「殺人了,明家大小姐要打死人了。」
正在這時明琛回來了,他趕得急,襯衣皺巴巴貼在他身上,進門就氣喘吁吁喊她:「斕斕……」
明斕眼圈通紅著轉過身,心裡忽然浮現出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