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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許墨白。
「可我偏要說,我夢到你在親我,你這人好過分,嘴上說著不想理人夢裡還親我。」
從她開口說「夢見他」時,許墨白耳尖就開始發癢,心一下子揪起來,而對面的女孩卻神色坦然,絲毫沒有一丁點的緊張和害羞。
「明斕!」許墨白的嘴唇微抿著,繃成一條直線:「你知不知道留在山裡過夜有多危險。」
「我知道啊,所以我都沒有亂跑,原地等你來找我。」
「如果我不來呢?」
明斕無辜道:「等別人唄,實在不行還有搜救隊。」
「……」
原來她早就想好了後路。
從頭至尾他的擔心都像個笑話。
許墨白垂下眼睫,斂去所有情緒,他沒有停留,轉過身朝來時的路往回走。明斕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行李,東西太多,乾脆不要了,直接空手跟上去。
他過來找她,她心裡真的挺高興的,她在後面拽他的衣角:「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許墨白不說話,撥開茂密的灌木,往山下走。明斕跟著,矮樹叢的葉子劃過她露出來的手背,割的生疼,她搓了搓手,喊他:「你慢點,這裡的草好割人。」
許墨白個高腿長,步子邁的飛快,明斕要小跑著才能追上。
風吹倒樹枝丫,她一個踉蹌,失去平衡,腳下一打滑,瞬間失重,坡道陡峭,她連滑帶摔跌了下去。
「啊!」
明斕跌坐在坡底,沙粒枯葉落了滿身,她撐著胳膊想站起來,結果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不是吧,報應來的這麼快!
明斕抬頭仰視,坡下面昏暗潮濕,茂密灌木遮住入口斜射的夕陽。
上方有窸窣動靜,是許墨白撥開了草叢,往下探出半邊身子,明斕有些絕望盯著上面的男生:「許墨白,我……我好像崴到腳了。」
許墨白居高臨下看她,站在原地沒動。
因為背光,她看不清他的臉龐。
「我真崴到腳了,你不信?」
人果然不能騙人,這不,當代版狼來了。
許墨白拿出手機,手機光落下來,映的她面板更加蒼白,她雖面上鎮定自若,實際怕的厲害,唇都在哆嗦。
明斕倔強地偏過頭,說氣話:「算了,反正你也不信,你走吧,讓我在這被狼叼走好了,這樣你就開心了吧。」
許墨白收起手機,檢視一下週圍環境,這是個緩坡,幸好下面沒有石頭捕獸夾一類的。他抓緊一根結實的藤蔓滑了下來,半蹲在她身前。
明斕委屈地想哭:「疼死我了,都怪你,你走這麼快幹什麼。」
許墨白沒做聲,任由她抱怨發洩,他幫她脫了運動鞋和襪子,腳脖子腫老高,傷到了腳踝,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鞋子再穿時有些困難,明斕一直在喊疼。
許墨白放下鞋,側了側身子:「上來。」
明斕抿著唇看向眼前寬闊的肩膀,這時她才發現,明明九月的天氣,他後背的迷彩服卻被汗浸透了,也被樹枝劃得亂七八糟。
許墨白半天沒察覺到動靜,他知道自己現在全身是汗,味道並不好聞,他眸光微微動了下,嗓音卻冷漠:「嫌髒就在這過夜算了……」
話未說完,後背靠上來一個軟軟的身體,像棉花糖一樣,溫暖的帶著一絲清甜,她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冰涼的脖頸。
一瞬間許墨白身體肌肉都緊繃起來。
她不嫌棄他髒,反而貼的這樣近,令他剛沉下去的心再次攪起波瀾。
許墨白用小臂託著她的腿往上顛了顛,她很輕,幾乎不費力。
「開一下手電筒。」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