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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泥濘,這裡很少會有外人進來,沒有路燈,各家各戶為省電也很少開燈,所以到了晚上只剩一望無際的漆黑,除了野狗的鳴吠,只有女人絕望的喊叫聲。
村裡人對這聲音麻木到習以為常,所以不會有人幫她。
鎖鏈敲擊鐵籠迴蕩出陣陣響聲,她不願意,就被扯著辮子狂甩數個耳光,鼻青臉腫,蜷縮在地上無力反抗之後,被撕掉衣服強暴了。
好幾夜,骯髒的籠子都重複著毒打和噁心的交媾。
而他就是在這個籠子裡出生的。
岑麗逃跑後,被鎖在籠子裡的就變成了他,男人夜以繼日折磨他想讓女人迴心轉意,用力撕扯他頭髮:「我知道你有你媽的電話,給她打電話叫她回來,不然老子打死你!」
可她生下他本非出自自願,又怎麼可能因為心疼他重回地獄。
「不說是吧!一點用都沒有!」
「不說就去死!賤東西!」
男人發狠地踢踹他的腹部,撕扯著他的頭髮摁進水缸裡。
他在痛到快窒息時恍然產生了一種惡毒的念頭。
他想,總有一天,他要割掉他的舌頭,把他扒光綁在山裡的樹上,讓成群的流浪鬣狗來慢慢啃掉他的四肢,然後再把他救下來,養在家裡的水甕中,每天餵點稀飯不至於餓死,有事沒事就往裡面灌點水,就這樣看著他掙扎窒息,卻不讓他痛快地死去,他這種人就該活著體驗一遍所有的酷刑。
一想到這樣的場面,他就抑制不住的興奮,激動,身體裡像有一小簇電流傳遍全身。
他也由此發現。
他攜帶著與生俱來的施虐基因。
他厭惡與他的血緣聯絡,憎恨與他相似的外貌特徵,他曾發誓絕不成為他這樣的人。可剝開這層虛偽的外殼,內裡依然是和他一樣腐敗又扭曲的靈魂。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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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斕睡得不是很舒服,眼皮有點癢,迷迷糊糊中伸手想去撓,卻感覺手腳重的抬不起來。她又動了動,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似乎被反綁了。
這個念頭剛生出來,熟悉的聲音從頭頂落下:「醒了,睡得還好嗎?」
明斕心裡一驚,慌慌張張抬臉去看他。
許墨白就坐在她的床頭,深雋的面容覆著淡淡的陰影,他看起來很疲憊,眼裡還有紅血絲。
他難道一晚沒睡?
縛她雙手的是他們以前玩過的捆綁小玩具,繩子外層包裹著一層柔軟的海綿,就算她用力掙扎也不會弄傷她。
明斕試著掙了掙,繩扣很緊,她掙脫不開:「你幹什麼,我現在不想和你玩這個,快放開我。」
許墨白沒說話,只安靜看著她。
「我放開你,你就會離開,對嗎?」
明斕憋著一口氣:「我還要去上班。」
許墨白:「我給你請假了。」
明斕瞪著他:「誰讓你給我請假的,你到底要幹什麼?」
許墨白俯身靠過來,手指輕輕拂過她的鬢髮,眼中是難以自持的迷戀:「不做什麼,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他是笑著說的,明斕卻只覺得頭皮發麻,像被一股陰風掃過,他的眼神一絲一縷都在侵犯她。
「許墨白,」明斕有點害怕了,她儘可能冷靜下來,放緩聲音:「你別這樣,我不喜歡你現在這樣子。」
「不喜歡我這樣?」他眼裡俱是破碎的光,「那斕斕喜歡什麼樣的我?」
「我喜歡以前的你,那個表面冷淡不愛搭理人,實際上很溫柔很聽話的許墨白,」她聲音有點哽咽了:「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許墨白垂了垂眼。
「可是斕斕,這本來就是我啊,自私暴戾冷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