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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但霍深對他太過了解,瞭解到只憑一個皺皺鼻尖的動作,就知道他有天大的委屈。
“說,現在不說以後就再別說了。”
“你——”
狗屁的紳士!就是個控制狂!
“我走投無路來投奔你,可你淨仗著我人在屋簷下就變著花樣兒地戲弄我!”
霍深聽他一字一句地將自己說成個趁人之危的混賬,並不表態,只盯著他後腦勺。
身後沒聲兒,沈月島就感覺如芒在背,心裡直發毛,忍不住向後扭過脖子。
這一扭直接和霍深對上眼了,嚇得趕緊把手扣在輪椅上,想著如果他真要揍人那自己滾下山坡能不能逃過一劫。
“你好像很怕我。”
霍深看他就像只炸毛的狐狸崽兒。
狐狸崽兒強裝鎮定:“你從三年前見我的第一面開始,就說我欠揍,但我確信在此之前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壓根不認識你!”
他後知後覺地感到冤枉,如果不是因為霍深總是用一副仇人和受害者的姿態去針對他,他也不會從一開始就和霍深懟起來,說不定他們還能成為好朋友,而不是死對頭。
霍深反問:“可事實呢?”
“事……事實?”
“我真的有欺負過你嗎?小島。”
他湊近一些,伸手摘掉沈月島頭髮上的風信子花瓣,捏在指尖轉著。
“一直是你在對我動手,遠的不提,就說剛才那下,如果膽敢用輪椅壓我的是別人,你覺得我還會不會讓他出藍山?”
沈月島鬱悶地吞了下口水。
他心知肚明,不會。
而且在他那麼做之前,就知道不會受到懲罰,簡直有一絲有恃無恐的嫌疑。
“想明白了?”
“在我面前,沒人和你有一樣的優待。”
霍深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輕,彷彿一隻無形的手,將他每一根炸毛、不安、恐慌又無所適從的神經溫柔地捋順。
“所以是我戲弄你還是你白眼狼?”
“你被抓到古堡拍賣我去救,你被誣陷捲款潛逃我去肅清謠言,你被愛德華在外面滿世界瘋找我擔下所有風險保著,你一週昏迷不醒,我親力親為地伺候。吃飯穿衣我抱著,晚上做噩夢我哄著,洗澡洗頭我摟著,陸凜說你哭了我飯都沒顧上吃就往回趕,理事會一堆事呢我扔下不管,兩小時回來一次就為了抱你上廁所,這是哪門子的戲弄,你說說看,還有誰這樣戲弄過你?”
“……??”
沈月島還說個屁,他目瞪口呆。
認識霍深三年來頭一次見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又一條一條有理有據無法反駁,說來說去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真是個詭計多端的狗東西……
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是他,強勢逼迫變相囚禁的還是他。
一邊溫柔小意一邊百般無賴,真是讓人又氣又恨又沒處說理!
沈月島索性也不講理了:“是我讓你乾的嗎?我求著霍會長了?”
霍深等的就是他這句。
“你沒求,我自己願意,你那麼聰明,倒是分析分析我怎麼就這麼願意。”
“我——”沈月島一秒收聲,偏過頭摳著輪椅,特橫地扔給他一句:“變態的腦回路本來就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我分析不起!”
“你分析不起?”霍深冷哼一聲:“你分析不起就沒人分析得起了,你要是真不明白,就不會躲著我,更不會不敢看我。”
沈月島徹底啞口無言了,甚至有種被雷劈中的錯覺。霍深的話太過一針見血,讓他想像以前一樣忽略都忽略不掉。
他板著臉默不作聲,看似渾不在意,其實連腳趾都跟著使勁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