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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貼身的毛衣被風吹鼓起來,顯出纖細的腰線,那麼薄,那麼窄,用力握一下都能給掐斷,巴不得他現在使勁作,可勁鬧,等他病好了再一次性算總賬。
“咳嗯——”躲在後面一動不動裝大樹的管家和陸凜鑽了出來。
“行了哥,別看了,你都快把人衣服給盯穿了。”陸凜疑惑:“就這麼把安保的事告訴沈少爺,不怕他真對那幾個人下手嗎?”
“不會,他不會安安分分被我關著,但也絕對不會在這幾個明牌的人身上下手。”
陸凜點點頭。
管家的關注點可就沒那麼正經了,歪過頭來眼巴巴地望著他家先生完美的側臉,那五根鮮紅的手指印是怎麼看怎麼礙眼。
“先生,要不要敷個紅雞蛋啊?哎呦這沈少爺也真是的,看著瘦弱,手勁這麼大,怎麼練出來的啊。”
“……”霍深難得露出一次吃癟的表情。
怎麼練的?我給他練的。
想當年在草原上,沈月島為了追他,假公濟私地跑到騎射隊來說要學騎射,他作為隊長當然要對每一位學員負責。
騎馬首先要會的就是控馬拉韁,而射箭第一步就是能把弓拉開。
這兩樣都需要臂力。
沈月島剛開始沒學別的,就站在太陽底下扎馬步,兩隻手往前伸著一隻綁一塊磚頭。
不到一個月就練得初見成效,單手能劈斷一厘米厚的木板了,即便現在擱置多年沒練,也能一巴掌給霍深抽出五道手指印。
所謂教會徒弟,揍死師傅。
其實霍深當年是有意為難過他的。
每年草原圍獵季一到,打著學騎射的名頭來他面前表現的追求者就讓他不堪其擾。
他想著沈月島一個城裡來的小少爺,細皮嫩肉又矜貴的,累上兩天肯定就不來了。
卻沒想到這傻小子是真能堅持。
也是真的喜歡。
他當時年紀小,確實是孩子心性,愛玩愛鬧,看什麼都新鮮,又三分鐘熱度,卻並不嬌氣,只要他真正打心眼兒裡喜歡的,就是再苦再累再難,都會去爭取。
比如一見鍾情的阿勒,再比如讓他心馳神往的貝爾蒙特。
草原上的烈日可不是鬧著玩的,四十多度的高溫,將地面烤得滋滋作響。
其餘仰慕者早放棄了,就沈月島還在堅持。
穿著不合身的騎裝,扎著不太標準的馬步,手臂上兩塊小石頭晃啊晃的,一看到阿勒過來,立刻跟見到老師的學生似的正襟危坐,努力把眼睛瞪得圓圓的,鼻尖也圓圓的,上面爬著一層汗,幾顆小雀斑被太陽照得亮晶晶,就像一隻懵懂好奇的小麻雀。
阿勒當時就想,如果他真是隻小麻雀就好了。這樣就能永遠嘰嘰喳喳地留在我身邊。
他開始認真教沈月島。
手臂上的磚頭拿下來,每天的馬步也縮短為半小時,多出來的時間就帶著他上馬,拉韁,和小馬親近,熟悉風吹過箭頭的觸感。
卻不想他好好教了,沈月島倒不好好學了。
他不在時練得有模有樣,他一過去立刻嫌熱嫌累,兩眼一閉就往他懷裡倒。
阿勒怕他摔趕忙抱住,低頭就看到小麻雀在自己懷裡偷笑。
他臉熱,輕輕把人推開。
“你再這樣,我讓別人來教。”
沈月島急了,趕緊爬起來:“我不的了,別讓別人教啊,我就想要你。”
他說的話就讓人害臊,什麼叫就想要你啊。
阿勒臉更熱了,撇過頭去木木地說:“你總使小性兒。”
“好啦那我改好不好啊,我喜歡你才使的,你不喜歡我就不使了。”
真是越來越不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