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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現在,令她的將來不只屬於她一個人。
冬兒愣了一愣,據實回答,“在想我的家人。”
“我怎麼忘了通知你的家人,太大意了,他們一定很擔心。”呆了幾天,竟然想不起要替她向家人報平安,他是瀟灑慣了嗎?這下子印象分一定大打折扣!天浚不由得暗罵自己。
“不要緊,我也不想嚇壞他,反正他人在國外,過幾天再打電話也不嫌遲。”冬兒不敢打電話,她怕極了子望尖銳的質問,未想出完美的說詞,她說什麼也不會聯絡他的,子望的聰明才智和怒火絕不是她敢挑戰的。
“你是獨居的?”天浚一剎那間臉色變了,語調也隱含怒火。
她一個人住?若再遇上那些惡混,豈不是十分危險!
冬兒點點頭,不明他的怒火從何而來。
“痊癒後,搬到我家吧!”冬兒還來不及搶白,天浚又霸道地開口,“我爸很好說話,有時還嫌太羅唆,大哥就比較酷,不說話時挺嚇人,不過並不難相處。”
“我不打算搬家,請你別自作主張!”他算什麼!以為救了人就可以主宰別人嗎?冬兒慍怒地別開臉。
“我……”幾天相處下來,他早已摸清冬兒的性情,她不喜歡受人控制,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掌控情緒的起伏,若非踩入她的禁區,她有不滿也不會表現出來。
自問一向對待女性溫柔的他,對冬兒本能地抗拒他就是無法釋懷。
他知她在躲,但他不明白她在躲什麼,總不能沒頭沒腦被判了死刑,他就不信真誠打動不了她的芳心。
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是她最擅長的嗎?自從龍天宏獲救後,她的情緒多番失控,甚至對好心救她、衣不解帶地照顧她的天浚亂髮脾氣,將人家的真心關懷丟在一旁,怎能不慚愧!
“對不起!我語氣重了。”冬兒彆扭地道。
天浚咧出溫柔的微笑,走回畫架前繼續作畫。
對這間房子,她可是百分百陌生,雖然已住上好幾天,但她就連半步也未離開過她的房間。
沒有什麼裝演,牆角的油漆有部分剝落,地磚也出現不少裂痕,門窗的木板都因潮溼而發脹,傢俱略嫌陳舊,顯然屋主沒有花太多心思打理。
“這間房子是渡假屋?”
“嗯。”天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繪畫上,沒有留意冬兒正吃力地向他移近。
“你在畫北帝廟嗎?”北帝廟是長洲名勝之一,曾在這裡住了一段日子的冬兒偶爾會走到那邊散步,不過隨著香港經濟起飛,長洲這個寧靜的小島也起了很大的變化,昔日優閒恬靜的景緻已不復見。
見冬兒站在他的身旁,他先是一徵,二話不說便把她攔腰抱起,臉上的寒霜結得厚厚的。
還未來得及抗議他的“暴行”,冬兒已被他那比閻王更恐怖的臉色嚇得噤若寒蟬。
“你不知道自己還在發燒,不應該四處走嗎?要是傷口被扯開了,那怎麼辦?”他氣惱又心痛,她不懂顧慮到自己的身體、別人的擔心嗎?老是如此魯莽,要人操心,他可以肯定,要和這妮子相處,他的心臟一定要加緊鍛鏈!不然不是被她氣炸了肺,就是給嚇破了膽。
“只是在屋內走幾步,用不著如此大驚小怪吧!”只不過受了點傷,又不是世界末日,她的身體狀況自己還不瞭解?窮緊張!
這些話她聰明地不說出口,她可是非常珍惜生命的。
“大驚小怪?”
看到此刻的天浚,冬兒慶幸她沒有說完心底的話,因為單是一句“大驚小怪”已令他俊美的臉變得夠恐怖了。
“我不過想看你畫畫,沒想到會打擾你的。”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令人氣不過,天浚索性抱她到畫架旁邊的椅子,再走回房間把抱枕和毛毯拿出來,讓她坐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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