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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之後,還是不理解陸純彥出此狠招的理由之所在,這才不得不開口發問道。
“呵,八爺怕還矇在鼓裡罷,三爺的刀子怕都已架在了十爺等人的脖子上了,只消再輕輕一推,落地人頭怕不知該有多少嘍。”
望著八爺那既驚且疑的神情,陸純彥苦澀地一笑,給出了個令八爺毛骨悚然的答案。
“這,這如何可能?”
早在陸純彥到來之前,八爺已是反覆琢磨過了山東的局勢,得出的結論麼,倒是樂觀得很,在八爺看來,只消將手尾弄乾淨些,這番風波也就算是過去了,但卻萬萬沒想到陸純彥居然爆出了個如此驚人的推斷出來,頓時便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趕忙出言追問了一句道。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自以為做事機密者,無不自誤!某以為汝福等人之勾當早已落入了三爺的算計之中,之所以不立刻發動,不外乎是擔心差使有變罷了,一待賑災之事大局已定,便是三爺出手收網之際!”
陸純彥壓根兒就沒給自以為是的九爺、十爺留半點的情面,雖不曾點名,可言語間卻是狠狠地譏諷了二人一把,甚至連同八爺都掃進了其中。
“當不至此罷?”
八爺眉頭緊鎖地想了想,還是不相信三爺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可一見陸純彥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心中不禁堵得慌,煩躁地撥了下琴絃,猶豫地追問了一句道。
“陸某也希望事不至此,奈何事實便是如此,八爺不信,且容某細細數來。”值此生死危急之關頭,陸純彥自是不敢有半點的保留,苦笑了一下,伸出了一隻巴掌,板著手指算了起來:“某之所言證據有三:其一,按十爺之所言,早在離京之前,‘麒麟商號’那頭便已急購了一萬石糧趕赴山東,若非三爺已知河漕衙門無糧,又緣何如此行事,須知聖旨已下,湖廣四萬石糧必會在規定期限內送至山東,這一萬石糧若非應急之用,怕是再無旁的解釋了罷;其二,三爺屢次派人去河漕衙門催糧,自己卻從不露面,若非明知糧倉無糧可調,又怎會如此輕忽了去;其三,八爺別忘了三爺府上最心腹之人李敏銓不正是濟寧人氏麼,那頭的舉動怕是難瞞住那些個地頭蛇罷,有此三條在,便足以實證三爺如今不過是引而不發罷了,時機一到,人頭當會滾滾落地矣,其心叵測啊!”
平心而論,陸純彥的推論其實並不完全正確,他大大地高估了三爺的能力,可對結果的猜測卻與事實一般無二,眼下的三爺還真就在琢磨著如何將八爺集團來個一網打盡,當然了,三爺是斷然想不到八爺府中有人能猜到了他的打算的,在這等雙方各有所持,也各有所憑的情形下,還真不好說誰能笑到最後的,比拼的就是雙方的智算之能。
“先生所言的‘斷’字當作何解?”
聽完了陸純彥的分析,八爺再也無法保持從容淡定的風度了,額頭上沁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裡滿是掩飾不住的慌亂,倒不是八爺氣魄小,而是這等局面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些,一旦稍有閃失,不止下頭奴才們要完蛋,便是他八爺自己都保不齊要跟著傾覆了去,心情激盪之下,愣了好一陣子都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良久之後,總算是靠著過人的城府,硬生生收斂住了心神,朝著陸純彥便是一躬,很是客氣地詢問道。
“汝福是肯定保不住了,三爺要行此大事,必不會莽撞而為,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話,此際汝福怕已是被三爺盯死了的,彈劾其之密摺或許已在路上,事情想壓下去已無可能,而今之際,唯有壯士斷腕,方能解得此厄。”
陸純彥跟隨八爺日久,自是清楚八爺待下極善,這本是八爺的優點,在籠絡人心上效果顯著,一眾阿哥們在此點上,無一人能與八爺想媲美,然則,在此際,這個優點就有可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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