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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開口並不是多麼的難，但仍舊什麼都說不上來。你說話啊！從見到你的第一刻起你就是這個樣子，又過了那麼久，你還是這個樣了，我真得想不明白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他對我亂吼一番。對不起，我說。現在我只能對他說這樣的話了。你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夠說話，該面對的人還得面對，你總是這樣子嗎？他還在衝我吼。對不起，我還是那句話。你別在對我說對不起了，看來像你這樣子做人還真差勁，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此刻我才發現生氣人應該是我。陌生人闖入我的家裡還對我發脾氣，不覺得可笑嗎？

（八）

我想我做人真得差勁了嗎？在他眼中我竟然是個差勁的人，看來我連我自己都不瞭解了。這麼多年我是怎樣活著，我不清楚。總也無法理解一個脆弱的心靈是怎樣造就的？我也不想這樣子。我為何會成為這樣了？如果在這個問題上投入太多的精力，我會變樣子嗎？我努力去想了，躺著、坐著、站著，我在想我真得無能為力了嗎？陽光的投影，照著的東西，我看了很久，所有東西都在視野裡模糊了。我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空間裡，周圍的空間突然間都會消失掉，包括我在內。時間瞬間距離已拉開了好遠好遠，已經從那天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我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也許我也能敞開胸懷的面對所有的事，包括他在內，我也想認真地去面對他。大概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世界裡了吧！只是有些可惜，他的笑容，他的眼神。

像很久以前，我們那群夥伴，那樣的清澀歲月裡。我們擁有的光景都記住了。那年的景色，那年遠走的人，只是我獨自留下來了。他們說，我不夠和他們做朋友，有我這樣的朋友是可恥的。其實心裡的難過並沒有表現出來，當他們都遠去的時候，看著他們的影子，這樣的結局未嘗不是種適當的方式，於是我樂觀地去接受。嘴裡所說的樂觀或者是自己騙自己，開始在每個夜裡我都在一種驚慌中度過，害怕黑夜將所有的東西都吐噬掉。後來幾個陌生的朋友安慰我，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開始慢慢的厭倦，討厭他們，我偷偷地躲開了他們。再次地聽他們的話時，我明白，或許我做人真得很失敗。再次見到他的機會我想不會再有了。如果一個人一生中遇到的人會有很多，擦身而過的人也有很多。不必去難過什麼，只是他們讓自己今後的路上該如何去和一個人相處。

不會悲觀失望。後來的幾天我回家了。父母依舊忙碌著，放假他們還出去為學生補課，以至於我面對的還是一個冷清的屋子。像當初的樣子，習以為常了。零亂的空間裡面看到了無情的陽光撒進來，總也有些失落。如果這個世界不夠大，那束縛住我們的空間還有很多，依舊如他們的所說，我們都尊重你的想法，不會勉強你做你不願做的事。的確也是，他們尊重了我的意願，我很感激他們。做父母的哪個不望子成龍，而他們的整天奔波為了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我心裡很納悶。停留的片刻越多；我就越能明白什麼是溫曖。從前的全家照還擺著，大概只有這一張吧！也是惟一能夠看到我臉上還是有笑容。這不禁使我想到了他，擁有燦爛的笑容。於是我帶走了那幅照片。沒有什麼好留戀，一個家想擁有的並不是它的淒涼，我想我不適合這樣的一個有形勝似無形的家。

穿越大街小巷，曾有的便是年少的記憶。如今，什麼都一去不復返了，珍惜的機會都沒有。什麼都成了空洞，填不滿。昨天，我在的地方今天已經有變樣子了，這是一種事過境遷的話，那麼許多的人生驛站都不見了嗎？而失去的永遠就在自己的身後。當時的自己如何都不會感覺到。當某天自己發現了，才明白所有的都已經錯過了。追尋的想法是想讓明天就回到昨天，在離開人的面前，在我們曾經出沒的地方，我想看看究竟我們是如何看待曾經的情誼，像我這樣的人是怎能樣的失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