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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反倒棄離佛門、重歸紅塵,重新領受俗世榮華富貴,將致佛門和眾僧於何等窘地?” 慧忍聞言即刻驚出了一身冷汗來!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合十持號:“阿彌陀佛……” 等行禪師繼續說:“慧忍,你想過麼,其實,你窮其一生苦苦尋覓的東西,恰好正是你師父當年毅然棄離拋卻的呵!莫非你真要功虧一簣,重陷塵埃,空遺他人笑議麼?” 等行師叔的話,令慧忍直如五雷擊頂! 當他跌跌撞撞地離開等行師叔後,獨自來在山間趺坐禪悟,心亂如麻,心痛如攪,直覺茫茫蒼海,蒼海茫茫,竟不知何處才是岸?何方才是歸處? 是選擇為大道、為佛法而忠誠不渝地終其一生呢,還是迴歸紅塵俗世,實現自己多年的宿願夢想,和公主相聚相守? 經過整整一天一夜的苦海顛宕,形銷骨損的他終於開始篤定了心念…… 慧忍縱馬入京,在宮人引領下來到陛下的寢殿時,天色已經黯盡。 這時,正逢宣帝毒熱發作,滿腹灼痛。宣帝一見慧忍來到,一面喘著氣,一把攥住慧忍的手道:“賢弟,你可來了!快,快救朕……” 慧忍也不及寒喧,急忙把脈問切,不覺大驚:宣帝的脈象已呈五內崩亂之症!心內清知,此番自己只怕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了。忽覺戚然難禁,只得全力為其延緩大限罷了。 慧忍一面發功為宣帝扶氣調理、安撫陛下,一面令人快去煎藥熬湯來,又親自服侍宣帝用藥,整整折騰了半個時辰,終於暫時止息了宣帝的苦痛。 慧忍雖未明說什麼,敏感的宣帝卻已從慧忍偶爾流露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什麼。他心緒悲愴地思量,如何儘早安排朝廷後事、儘早扶助太子登基,趁自己還能左右局勢,先教導太子學習理朝,將來太子和朝廷大臣便不致因措手不及而生變亂…… 難的是,自己眼下正值風華年茂,這時扶佐太子登基,只怕會引起群臣猜疑而致朝廷動盪。 思慮了幾日,心想如何像父皇當年一樣,也使個什麼障眼法將真相瞞住? 朝中大臣發覺,近日宣帝開始變得疏懶起來。隔三差五的無故不上早朝。群臣有事奏請時,只令宦官代奏。久而久之,便開始惹得群臣私議紛紛起來。 宣帝令左右探聽,有關早朝之事,眾臣私下都議論自己些什麼?左右依命稟報,有說新帝貪圖安逸、不肯早朝的;也有說新帝通夜遊樂,沒有精力再勤政理國的;還有說國祚初定,新帝前一段日子累壞了,需要鬆緩鬆緩等等。 宣帝也不解釋,倒是從此越發不大早朝了。 轉眼又是一旬。 天昏朦朦地飄著些細雨,四處的宮燈也顯得不甚分明瞭。群臣們冒著碎雨依次進入閣殿不久,忽聽內史和宮監傳稟“陛下駕到”時,不禁為之一震! 近一月了,宣帝這是第二次親臨早朝。 眾臣朝列大殿兩旁,悄悄打量上面的陛下,見他面含倦怠,不時用寬大袖袍捂著嘴,遮著連串的呵欠。臉上顯得很不耐煩。因朝事積壓數日,群臣今日終於得見陛下,不覺紛紛你奏我稟起來。無非是些黃河決口、賑災濟民、增辦官學、盜寇掠擾、修復長城、三軍資費等等。 如此,整整近一個時辰,奏報和爭議仍舊接連不斷。 宣帝又累又乏,神色疲憊到了極點。 末了,京兆郡丞樂運請奏。 宣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令他奏來。不料,這個樂運竟當著群臣的面,高聲奏稟了一份陳列宣帝“八過”的表章。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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