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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以合理的理由淡漠處之。
時間如流水,匆匆不回頭,刀鋒住在朗月家已經兩週。刀鋒從未向朗月隱瞞自己的目的,但朗月卻並不在意,仍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刀鋒。他們偶爾會對坐在花園中,望著生長茂盛的黃色鬱金香相對無言,也會各拿著一杯茶暢談人生,刀鋒偶爾也會談起自己對生命的看法。
“有時候,尊嚴是不容易得到的。人生也向來不是公平的。”刀鋒說。
這個世界,向來都是赤膊打鬥。
弱的一方不爭氣,只能被人踐踏在爛泥地裡。
大家都沒有更好的選擇,都需要生存。
很顯然,刀鋒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即使要奉獻自己最珍貴的尊嚴,也沒有任何抱怨。
人與人的關係就如同被一群追捕至懸崖的藏羚羊,如果不踩著同伴的屍體上蹬,就會被立刻捕殺。
“我的出生並不高貴,也沒有人可以依靠,相反的是,有兩個人卻要依靠我,所以從來,我都活的不易。”刀鋒如是說。
活的不易,因此比誰都要渴望活下去,絕不願拿自己的性命冒風險。而這次,他顯然失手了。
不知不覺已經近一個月,刀鋒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殺死朗月,他卻沒有下手。眼前的男人給了他一種他生命中很少體味的溫暖。望著手錶上的倒計時,他第一次迷茫了。
那天晚上,永遠保持清醒的刀鋒和永遠警覺的朗月第一次喝得醉眼朦朧
在刀鋒菸灰色的眸子中,朗月見到了一絲異樣的情愫。
他的唇很冰冷,但朗月能感覺到,他的心卻很熾熱。
凌亂的床單上,曾經的四肢交纏。
濛濛的天空才露出一絲光亮,朗月睜開惺忪的雙眼,只見灑滿陽光的窗前,金色的陽光勾勒出一個寂寞的背影。男人裹著蜜金色肌膚的結實胸膛隨著他的轉身落入了朗月的眸中。
“上帝,會原諒我們嗎?”刀鋒抬頭望著畫滿壁畫的穹頂問朗月。
“如果上帝要降罪,請降罪給我一人!”朗月虔誠的祈禱道。
回憶到這裡,朗月不禁眼眶微紅。
“上帝果然實現了我的願望,他將最重的懲罰賜予了他犯錯的兒女。”
“是什麼?”藺如初隱約猜測到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搶走了刀鋒。”朗月朝天花板看看,似乎是想用這個姿勢將眼眶中的眼淚收回,卻沒有奏效。晶瑩的淚滴仍流了下來。
那天之後,刀鋒離開了朗月的視線。任他拼盡全力四下尋找,卻再難覓蹤跡。偶爾,他會收到一些快件,有時是一朵野花,有時是一個吊墜,有時是一個玩偶。朗月經常抱著盛著這些東西的盒子在花園裡一夜一夜的靜坐。有的時候,他也會將東西擺滿自己的床,讓它們伴著自己入眠。
“神父來了很多次資訊,希望我回去,可是我背叛了信仰,已經沒有面目再次去面對一向尊敬的神父。但有時我又覺得這不過是我的一個藉口而已,上帝會原諒誠心懺悔的兒女,可是,我卻不願為此事向他懺悔……”朗月滿臉堅定的道“我願意在血統留存之地靜靜的等候死亡,只希望,奈何橋下,刀鋒憐我幾許情深,仍願等我一下。”
“刀鋒他,是怎麼?”藺如初意思明確,卻又不想傷害他,卻不得不問。
“也許,是天意……”朗月緩緩道。
。。。
 ;。。。 ; ; 蕭默然愣愣的看著買菜回來的朗月,如泥塑木雕般的一動不動。直到朗月走近他方回過神來,做賊般的鑽回家,死死關上房門。人貼著門板站立,他的額頭上,滴下豆大的汗珠,一股隱隱的恐懼感從腳心直躥腦門。
他異乎尋常的表現讓屋內的藺如初,韓英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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