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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萬分彆扭,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像個女人一樣,被人這樣抱來抱去?
心中的不快一閃而過,緊接著的,卻是更要緊的事情。
我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這城中,究竟出了什麼事情,這些都是如何發生的,什麼時候發生的!
沉思片刻,抬起頭,看著站在我面前的秦檜,笑了笑,道:“會之站著做什麼?坐下說話吧。朕問你,朕不在的這些天,京城裡到底都出了些什麼事?”
秦檜的臉上,竟隱隱的有失落的神色,張了張口,最終忍不住問道:“陛下難道不問一問,臣是如何得見陛下的麼?”
我當然想知道,可我卻不知他能在我這裡呆多長時間。
所以,目前只能撿最緊要的,而且,是他最有可能實話實說的事情來問了。
我想了想,道:“杜充殘暴好殺,朕只是擔心,他在城中作亂!”
秦檜的眼睛,看向別處,過了片刻,才轉過頭來,看著我,笑了笑,道:“陛下走時,任命老賊為東京留守,卻不料陛下才走了三日,老賊竟藉口宮中來了刺客,闖入禁中,更是藉口為了安全,將自己的衛隊,也調來守衛宮城。”
我一面聽他說,一面想。趙氏尚有不少宗親,難道就任由杜充胡來,沒人阻止不成?
尚未問及此事,便聽秦檜繼續說道:“各位王爺不便干政,嘉王曾去找過皇后一次,具體說了些什麼沒人知道,臣只知道,從此之後,便有些不大對勁起來。”
我疑惑道:“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秦檜道:“說不清楚,只是某日夜間,劉尚書曾經來找過微臣一次,說是形勢恐怕有變,臣不以為然,只知道,在第二天,便傳來了陛下……陛下失蹤的訊息。”
劉尚書,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問道:“哪個劉尚書?”
秦檜看了我兩眼,奇道:“自然是現任的兵部尚書劉光世了!”
提起劉光世,我才猛然想起,我臨行前,他似乎對我說過,杜充此人不太靠譜,讓我莫要任命他為東京留守,難道說,劉光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一些蛛絲馬跡了?
卻聽秦檜繼續說道:陛下失蹤的訊息傳來後,各種各樣的謠言不脛而走。有的說陛下……陛下遇險;有的說陛下遭人暗害;還有的說,陛下看上了不知哪家女子,不愛江山愛美人……
還未等秦檜的話說完,我便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咬牙道:“你這個刑部尚書兼開封尹,竟然讓這種謠言四處流傳?”
秦檜偷偷看了看我,隔了半晌沒有說話,等我的氣漸漸消了,才道:陛下,當時的東京留守是杜充,陛下命臣等都要聽他號令。臣,臣即便是想做些什麼,上無號令,下有阻礙,杜充老賊還有兵馬在手,想抓誰就抓誰。臣一介書生,只能盼望陛下早日回京……
說道後來,語氣黯然,再也沒往下說了。
聽了他這番話,我心中湧上來一股歉意,這用人不明,以致有今日之失,原本是我的錯,我卻無端的怪到他的頭上。
朝他上下仔細看了看,這才注意到,他面色頗為憔悴,眼眶亦有些下陷,且現在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我實在是不應該胡亂責怪與他。
卻聽他的聲音又似恢復了平常的語調,竟站起身,跪下道:“主憂臣辱,主辱臣死。讓此等流言辱沒陛下清名,讓杜充老賊僭越至此,損傷龍體,臣實難辭其咎,請陛下責罰!”
我看了他一會,沉默不語,最終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會之起來吧,這一切都是朕無能,怪不得任何人。你繼續說,是不是有了朕失蹤的訊息後,杜充就以東京留守,兵權在握,和皇后裡應外合,要立太子為帝了?”
秦檜緩緩站起,對我行禮道:“陛下所料半點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