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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的戰報,他都已經多次錯失良機,若真要派監軍,我看給劉光世派去不錯!
最後召集內廷會議,樞密院和政事堂,外帶我的意思,張浚改任河北宣撫使,繼續去和岳飛合作,經營河北,而在河北的李綱,再次調回,專門去監督劉公子,讓他好好打仗!
李綱從河北迴來,在京城呆了三天,這三天,我幾乎白日黑夜都同他在一起,商討西川之事,期間,他自然是對岳飛讚不絕口,認為可堪大用。
我一面喝茶,心中一面暗想,不知李綱還想讓我怎麼重用岳飛,任命帶兵的武將為兩河節度使,這已經是前所未有了……
》 李綱走的那天,正好是盛夏時節,天空的太陽,烤的枝頭的樹枝都要焦掉一般,走之前,他特意到宮中謝恩,說一定會不負陛下所望,在秋九月之前,拿下西川。
去年大半年,梁揚祖經營東南,措置茶鹽,歲入錢六百萬緡,基本已經能夠後續上關陝用兵之費了。
這日,正是經筳之日,龍圖閣大學士朱勝非講經,講得是墨子,兼愛,非攻。
我聽了一會,興趣不大,只是並不能表示出不耐煩的樣子,當了將近快兩年的皇帝了,有時候,還是會不太適應。比如此刻,看著朱勝非的鬍鬚,以及他上下開闔的嘴唇,就猛然想到我以前上學時候的一些老師起來,以前上課,若是覺得老師講得索然無味,大可以蒙了頭睡覺,教授在講臺上唾沫橫飛,自顧自的講,而我在夢中,與周公也相談甚歡。
現在可不能,還要不時點頭,裝出虛心求教的模樣,不敢絲毫懈怠。
正在出神,忽然在殿門口看高公公的影子,我心中一喜,示意朱勝非稍停片刻,朝高公公問道:“高卿,可有要事?”
高公公也特會裝,一副頗為為難的樣子,走了進來,躬身道:“回陛下,秦尚書在外求見!”
裝作一副異常不樂意的樣子,皺眉道:“朕不是說過麼?若無要事,不可打擾!”
高公公露出更加為難的神色,吞吞吐吐道:“這……陛下,臣也同秦尚書說了,可是他執意要見陛下!”
就等他這句話,我揮了揮手,站起身,對朱勝非笑道:“朱卿家,今日就到這裡罷!”
朱勝非終於心滿意足的告辭,我亦精神稍振,理了理衣衫,對高公公笑道:“快去讓秦尚書進來!”
秦檜今日看起來和往常略有不同,並非穿官服,只套了一件淡褐色的袍子,腰間依舊繫著我送給他的那塊白玉扣腰帶,也未戴冠,而是繫著逍遙巾,見了我,便笑道:“臣打擾陛下經筳,罪該萬死,還請陛下恕罪!”
我走上兩步,對他笑道:“無妨,你來得正好!可是有什麼事情?”
秦檜咬牙了半晌,才笑道:“今日是八月二十二日,臣記得陛下說,今日要到寒舍。臣在家等了半日,尚未見到陛下前來,故此特來相請!”
我一拍腦門,怎麼把這個事情搞忘記了,我前些日子,不是答應過他,等他生辰的時候,去他府上喝酒的麼?
也沒準備,隨手將自己用的象牙柄的摺扇送給他,當做生日禮物,又命高公公去封裝庫,去了一套琉璃玉杯,外帶一套夜光杯,外帶銀燻球,團茶,藥等,賜給秦檜。
秦檜拿著我送給他的象牙柄扇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兩眼,隨即笑道:“臣還有一請,陛下這柄扇子,全然素白,臣斗膽請陛下提兩個字在上面,賜予微臣。”
我面露難色,練了這麼長時間的字,其實還是沒能寫好,只是他既然這麼說了,我這隨手送扇子,似乎有些輕慢,也不好拒絕。
想了半晌,看著殿外的落花,決定題詩一首,最簡單,最好寫的幾個字。
一片兩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