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5 頁)
方才遺漏的字句,在瞧見睚眥唇畔含笑,臉龐溫柔不霸戶的神情這一刻猛然清明起來,明明就是有聽進耳裡、刻進心裡的言語,她怎會一時大意給忘了?
我不是帶她回來讓你吃下肚補身!她不是食材!她這株靈參是我的!只屬於我一人所有!
你愛吃多少參我全都能替你摘來,獨獨她不行!她不單單是株參——
她是我要一輩子擁有的參!她是我絕對不甘心拱手讓人的參!她是隻要有一點點小傷小痛我就會很心疼的參!
她她她她她她……她聽懂了!聽懂了睚眥對龍主忿怒吼出這些話時,抱持著何種心境!龍主沒誆她,睚眥他、睚眥他……
倒過來想,他也就是為了什麼寧願得罪我,都不把你交給魟醫熬成補湯,更要去找其他靈參來交差,不許誰再將主意動到她身上——龍主呵呵笑著,已經點得夠清楚明白!
她捂嘴驚呼,嚷了出來:
“睚眥,你你你是不是愛慘了我?才會、才會替我做這麼多事,對我這麼好,還因為聽到龍主騙說我被下鍋煮掉了,發了好大好大的脾氣?”
“你反應太遲鈍,捂嘴尖叫的時機應該在我父王寢居,馬上感動朝我飛撲過來,哭著說‘原來你愛我,我也一樣……’,然後相擁而泣,完畢。”睚眥賞她白眼,不過算她有進步,雖然慢了很多拍,最後還是察覺到這件眾所周知的事實,他該要感激涕零,不能太貪心。
“我現在才完整回想起你和你爹吵架的內容嘛……”參腦又沒多大,不能同時裝太多東西,幹嘛一臉很想唾棄她駑鈍的嘴臉呀?她也是頂著他的臉龐發怔時,腦海裡才重新湧起他憤然的聲音,以及在那串“呀呀呀呀——”之前的重要關鍵句子。
她謹慎地,又問了一遍:“你也愛慘了我,對不對,睚眥?”
睚眥這回目光轉為柔軟,笑意緩緩注入其中,將墨色深潭氤氳染起她好想嘆讚的美麗光景,她受其注視,不爭氣地酡紅了粉頰。
她剛才用了“也”,這個字,是令他心情大好的主因。
“豈止一個慘字足以形容?”睚眥彎揚嘴唇,自嘲自己的症狀更為嚴重。“參耶,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訴我,我會愛上一株參,我定將那人扁的滿地找牙。”
“參有啥不好?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訴我,我會愛上一隻龍,我定用參須將那人扁的抱頭鼠竄……”她不甘示弱,很小人地細碎嘀咕。
“沒有說你不好,只是難以想象。”睚眥又沒想要貶損她,而是不可思議,偌大海洋裡,找不到他想相守的人兒,竟在山林裡找到了。
心思單純澄澈,性子俏皮討喜,輕易惹他發笑的參,面對她,他可以全然放鬆,毋須將龍骸城最驍勇善戰的龍子之名扛在肩上。他很強,他知道,全龍骸城都知道,所以他永遠揹負挺身出面捍衛別人的角色;他很強,他不信她不知道,她卻用她的方法,保護了他好幾回。
參也好,妖魔鬼怪也行,魑魅魍魎都無所謂,是她,他就是要她。
“……那你有多喜歡我?”參娃帶著好奇,想知道他的愛與她的愛,有沒有差異。
他捧住她的臉,這一回,沒有故意左右拉開的戲謔,只有他低下頭,以鼻尖觸鼻尖,幽幽一口笑嗤。
“喜歡到你不是男人不是女人都不在意的地步,喜歡到光是想象未來有你的每一日就可以傻笑好久好久,喜歡到這輩子都沒法子做也隨便了啦。”對於這株參沒有雌雄之分,從最初有些許苦惱,到現在已經豁然開朗到決定未來都必須靠雙手活春夢解決也一定要留她在身旁。
可惜他說得情深真切,她聽罷,只是哦一聲,彷彿聽他剛吠完今天天空好陰暗快下雨了一樣無關緊要。
“你看起來沒有很感動。”實在有損他一頭熱的表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