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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有這一切太奇怪了!

……&rdo;公證人嘟嘟囔囔地說：

&ldo;我看不出有什麼事情那麼奇怪!……侯爵!&rdo;多羅泰開心得簡直無法自制了。

她搓著雙手，笑得流出了眼淚，口裡只是在重複：

&ldo;侯爵!……德&iddot;封特乃爾的朋友!……死而復生的侯爵!……拉扎爾&iddot;德&iddot;

博格勒瓦爾!可是，難道你們還看不見嗎……? &rdo;&ldo;我看見鏡子變得模糊……眼睛

慢慢地睜開。&rdo;&ldo;不錯，不錯，我同意。但是，還有呢……? &rdo;&ldo;還有什麼?&rdo;

&ldo;他嘴裡呢?&rdo;&ldo;你們走近點。&rdo;&ldo;有什麼?&rdo;&ldo;有……&rdo;&ldo;什麼，說啊。&rdo;&ldo;有

一顆假牙!&rdo;德拉呂先生慢慢地重複道：

&ldo;有一顆假牙嗎……? &rdo;&ldo;有，有一顆臼齒是假的……一顆鑲金的臼齒!&rdo;

&ldo;唔，那又怎麼樣?&rdo;多羅泰沒有馬上回答。她讓德拉呂先生有足夠的時間清醒過

來，讓他自己去體會這個發現的意義。

&ldo;唔?&rdo;他重複了一遍，口氣不再那麼肯定。

&ldo;唔，是這樣的……&rdo;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ldo;是這樣的……我心裡很著

急……不知道在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時代有沒有鑲金牙這回事……因為您知道……

如果侯爵不能在生前鑲金牙的話，那麼在他死的時候……在這個塔樓裡……他請來

了一位牙醫……也就是說，他從報紙上或從其它地方知道，可以用假牙換掉那隻從

路易十四上臺就開始疼痛的壞牙……&rdo;多羅泰終於剋制住不合時宜的、令德拉呂先

生反感的衝動。臉上只剩下了微笑，但是，她依然十分開心，而且頗有嘲諷的味道!

自然，四個外國人也笑呵呵的，他們擠在她的周圍，一個個樂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在床上，那個人還是傻呆呆地毫無表情，在繼續他的呼吸運動。公證人把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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