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頁)
一場春雨澆落了滿城風絮。
陰霾的天氣與駙馬府的內堂的氣氛極其相稱。
駙馬柳常勝目光陰冷地看著遠方,一手託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嬰,另一隻手掐在女嬰細嫩的脖頸上。
公主貼身丫頭木梔和木槐一人一邊跪在駙馬腳邊,拉著駙馬的衣角哭著懇求,“駙馬,請三思,公主產後虛弱還沒有醒過來,您不能這樣就決斷。”
女嬰的哭聲著實讓人心生不忍,駙馬頓了頓動作,餘光卻恰巧掃到地上早已碎裂的描花彩繪的玉壁底碗,碎片上還有著未乾涸的血水。他看向女嬰的眸光瞬時冷冽,隨即掐在女嬰脖頸的手進一步加力,女嬰的哭聲漸漸弱了下來。
悶雷陣陣,閃電照亮了駙馬面部冷硬的線條。駙馬看著天色,將女嬰隨手一丟,平靜無波地說,“告訴公主,她產下的是死嬰。”說完便徑直踏出了房門。
木梔抱著好不容易接住的女嬰,瞪著女嬰已經微微發紫的臉,良久回不過神。木槐哆哆嗦嗦地爬過去,顫抖的手指徐徐地移動過去探了探女嬰的鼻息,嚇得跌倒在地,“木梔姐姐,她……她死了,怎……怎麼辦,按照駙馬的吩咐嗎?”
“也……只能如此了。”木梔緩緩回神,嚥了一口唾沫,擰眉不忍再看懷中的孩子,抹了抹淚痕,正要坐起,卻剛好看到面容憔悴只著了雪白裡衣的公主由木槿攙著從屏風後面慢慢踱步而出。
兩人忙亂地轉向而跪,忙不迭地叩首,惶恐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翁主已然夭折。”
公主卻完全沒有理會兩人的話語,徐徐彎腰抱起女嬰,回到屏風後,將女嬰放在床上,扒開女嬰的襁褓,雙手相疊按壓女嬰的胸口,捏住女嬰的鼻子給女嬰舒了幾口氣,如此往復。不出一盞茶時間,女嬰再度哭出聲音。
女嬰的哭聲響徹天地,天空的陰霾漸漸散開,放晴了。
第 001 章 完整地對著他拱了拱手,“稟告師父,那套劍法我已然會了。”
提著酒壺的男子只顧著看屋簷上的銅鈴,沒有答話。
“師父?”男孩看男子木訥的模樣,老成地輕嘆一口氣,提劍轉身離開。
男子忽而恍神,嘴角含笑,晃了晃酒壺,帶著幾分戲謔地說,“咱們逍遙城有這樣的傳說:銅鈴響,主母降。這銅鈴平日不怎麼熱鬧,今日如此這般,定然是你那小娘子要橫空出世了。”
男孩一臉凜然地提劍翻身而上,劍勢直逼男子眉心,男子隨手拿酒壺一擋,懶洋洋地嘖嘖兩聲,“不過是戲耍你一句罷了,何必如此心急?”
第 001 章 、如夜
二更天,夜色濃重,戒備森嚴的皇宮中,早已筋疲力竭的侍衛正在神色嚴謹地來回巡查。而他們拼命尋找的“刺客”,此刻正在皇宮南側樹枝遮掩的藏書閣的頂層翻找著什麼。而他的小跟班,突然挑著燈從書架後面探出頭,唬了他一跳,他蹙眉低聲道,“柳纖綿,咱們是來做賊的,低調一點。”
纖綿卻不以為然地將燈湊近了些,一本正經地說,“做賊也要點燈的,不然怎麼知道我們偷的是不是我們要的啊。”
袁尚翊聽到遠處的腳步聲和依稀的火光,懶得和她爭辯,皺著眉一口氣吹滅了燈,順手把纖綿的腦袋往書架裡面一塞,低聲吩咐道,“快點給我找,不然簪花宴的事我就不幫你說話了。”
纖綿一聽,立馬利索地扎進書堆中去翻找了袁尚翊要的東西,可找了半天也不見什麼劉青山的手稿,卻翻出了一卷無名的書,以書卷的破損程度來看,她估計這書得有個十數年了,也應當是值錢的,於是順手就塞進了衣襟。
袁尚翊啊呀一聲,隨即嘿嘿一笑,“阿?攏?頤淺貳!?p>; 纖綿聞言,立馬明白過來這是尚翊拿到東西了,因為只有在尚翊極度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