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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紙傘,撐傘坐在纖綿身側,溫柔地說道。
纖綿恍惚之間似乎聽明白了他說的話,低低地嗯了一聲。
夾谷琰彷彿受到鼓勵,抿了抿唇,低聲試探性地問道,“阿毬,往事不可追,但好歹還有以後,你,原諒我可好?”
良久沒有回答,夾谷琰有些不安,再度抿了抿唇,耍無賴道,“你若不應答,我便當作你答應了?”
意識漸漸遠去,纖綿的手無力地垂下,頭一偏,靠在了夾谷琰身上,漸漸沒了呼吸。
小舟上點綴的琉璃燈盞在細雨與寒風的連番捶打下,搖晃許久,再搖晃許久,終於漸漸熄滅。
不懼望著歡騰玩耍的盡歡和昱兒,不安地回頭望了望護城河,忽然感覺懷中鏡子輕輕顫動,他不由得將鏡子拿出,低聲喚道,“孃親”。卻再也得不到應答。
細雨將臨河的一盞盞紙燈籠打溼,剛剛絢爛如星光般的燈盞卻如煙火般驟然熄滅,單薄的小舟在風雨中徐徐搖晃著,漸漸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章 蝶葬
下元節那一夜的雨後,天氣越發寒冷起來,風中也夾帶上了冷冽之感。偌大的靈堂之中,只有夾谷琰一身單薄素縞負手立於風口,任由風吹起他的衣袂,只是望著棺木靜靜地發著呆。
丫頭們都候在在靈堂之外,不敢出聲。舞文焦急地在門口逡巡許久,看了看天色,蹙眉走進來,拱手回稟道,“主上,到時辰了。”
夾谷琰乾裂的唇角動了動,似乎是在讓舞文等一等。
舞文為難地撓了撓頭,好話壞話都已經說盡,他只能低聲勸慰道,“主上,十天了,主母,她,不會再醒過來了。”
夾谷琰走到棺木旁邊,伸手撫過棺木光滑的表面,他何嘗不知曉她此次不會再醒過來,可是,他還是懷著那麼一點點的僥倖,想著她之前幾次三番地從鬼門關那裡溜達回來了,生死簿上早已抹了她的名字,她只是犯了迷糊,在回來的途中迷了路。
“主上,這已經是神官算好的第三個吉日了,入殮禮都辦完了,恕臣直言,若再不下葬,只怕,主母的魂不安啊。”舞文不僅為死去的纖綿擔心,同樣也是為夾谷琰的萎靡不振痛心。
夾谷琰不為所動,其他人都不相信也沒關係,就像那個時候他相信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暗衛統領是她一樣,說不上什麼確切的證據,但那種感覺他一直都相信,怪只怪自己最終還是被王不留行說動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這一次,他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話而忽略自己的感受了,他要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阿毬她沒有走很遠,相信她會回來的。
“主上……”舞文痛心疾首,卻又莫可奈何。
身披孝服的不懼拉著眼睛紅腫的盡歡大步流星地走來,無視舞文舒了口氣的模樣,草草地給夾谷琰行了禮。道,“城主大人,吉時到了,該送母親走了。”
“再等一等罷,你們母親很快就會醒了。”夾谷琰目光空洞地望著兩個孩子,啞著嗓子乾巴巴地回答道。
盡歡聞言眸色一亮。紅著眼睛扯住了不懼的手臂搖晃著,充滿希冀地問道,“不懼,是這樣嗎?”
不懼拍了拍盡歡的手,冷然解釋道。“他不過是因為對母親愧疚,無法彌補,難免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母親在哪裡,說到底,我們比他更清楚。”
盡歡沮喪地低下頭,垂下拉住不懼的手,喃喃低語道,“我明白。但我還是想要母親在身邊。”
不懼不自覺地伸手撫住胸口的銅鏡,低眉,嘆道。“母親會一直在我們身邊的。”隨即,抬眸,慨然問道,“主上不必等了,人死不能復生,之前母親都是死裡逃生。但那不過是老天的恩賜,恩賜這種東西。是不能祈求過多的。”
夾谷琰聞言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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