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癮成毒,變成廢人一個。
“這東西千金難求,就不浪費三公子的好意了,在下這點痛還扛得住。”她才不會拿自己去開玩笑,痛也就是熬熬過去了,若是犯這麼個癮,到時候叫她上哪去找這麼金貴的東西去?
她雖說不缺錢,但這東西還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這虞家……還真是能耐大得很。
‘咚’的一聲,似乎是有根箭矢射到了馬車的木門上,虞三公子手一頓,眉頭略動,淡道,“堂堂鎮南將軍,難不成連這逍遙散都不敢用?”
“若是不敢,那我便不勉強了。今早神仙師父關照過,你這痛是一次比一次厲害,若不用上些個特殊的法子,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住。”
他說的是雲淡風輕,舒妙煙卻出了一身冷汗,就現在這麼個痛勁,她已經忍得很辛苦,若是一次比一次痛……那她還真不如拿把刀抹了自己痛快。
就是在戰場中受傷,那也是刀劍淋漓的事情,一閉眼就過去了。可這種像是拿著把小刀一寸寸劇著骨頭的痛,真正不是人能承受的。想到這裡,她便恨不能將邵含雨給咬碎了才罷休,竟然捨得這樣對她……想要她的命多的是法子,他卻偏偏選了最殘忍的一種。
而且,她不痛的時候,就是他死的時候。如此偏叫她連恨都覺得是多餘的。恨個死人,有意義嗎?還是個她曾經愛過的死人。
“神仙師父說了,一般中了殺咒的人就算解了咒也很難活下去,因為十個裡有會有十個人活活痛死。”
十個裡面有十個?舒妙煙舌頭打了個結。那她不是死定了?死法有那麼多種,痛死……實在不是上乘之選。
手中一熱,不知何時,虞三公子已將泡好的茶擱到了她手裡,“家母久聞將軍大名,一直未能得見,此次沛郡之行,她再三叮囑我要好生照顧將軍,若是將軍在我手裡痛死了,我很難向家母交待。”
在他手裡痛死了?這叫什麼話?舒妙煙咬牙端著茶盞,眼睛恨不能在那青瓷上的牡丹花瓣上戳個洞出來。這人壓根半點也沒將她放在眼裡,對他來說,她只是討好他母親的工具,這麼珍貴的逍遙散,他拈起來就跟拈麵粉似的,那神態就跟喂貓似的。
“家主如此盛情,在下便卻之不恭了。”舒妙煙思緒一轉,將茶盞揭開。她才不想痛死,真的不想。反正已經欠了虞家的情了,再加上這麼點,也算不得什麼。
不過這個男人——總有一天會知道,她到底是貓兒還是老虎。
一陣冷風吹過,空氣裡挾著些濃烈的血腥味。和著茶香一起,很強烈的對比。
舒妙煙心一橫,端起手裡的茶,小口地抿著,這茶……味道真不錯,還很熟悉。醇而不膩,香而不俗,應當是極品的半分春。
不就是逍遙散嗎,她就不信以她的自制力還抵不過那點毒性。
“極品的半分春啊……”舒妙煙漫不經心地讚了句,心裡卻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卻不知皇姨她老人家得知這虞家馬車裡隨便放的茶都是她如珠如寶的半分春,會是怎樣的反應?
虞家之富,足以傾國,她老人家居然放著這麼只狼崽子在身邊?看來,這次的沛郡之行,必定是意義重大了。
想那時,每當謹帝宣她進宮聽她最討厭的戲文的時候,她都會很壞心眼地拈上一小撮扔進茶壺裡。謹帝為人嚴謹,聽戲卻出其的認真。每每她總是趁其不注意加幾片,再加一點一點,直至茶香滿溢,滿室清嫋,謹帝才會突然反應過來,而後努力忍著被貓抓了心似的表情……
將一國之君整成那個模樣,特別是向來嚴肅的謹帝,露出那樣的表情,那是件多麼令人暢快的事情啊……
可這會,她喝著這茶,忽然覺得好沒滋味。這裡面可是千金難求的逍遙散,萬一她上了癮,以後豈不是得和虞家拴在一條褲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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