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 頁)
”
“走,回舅舅宮裡。”
驀地,幾道青色的光亮自正遠去的舒妙煙方向傳來,驚得樹上正小憩的幾隻雀鳥騰地飛起,撲翅著急急地逃竄。
“主子!”那頭千安、千柳二人正無措地看著舒妙煙怒氣衝衝地折下了一根淚竹舞得虎虎生風,似是恨不能將一路上的青石給抽得挫骨揚灰!
“哼!”舒妙煙冷哼一聲,好一會才收了手,正待邁步之時,忽聽後面傳來幾聲刺耳的叫聲,聽聲音像是沈玠的兩名小廝。
她狐疑地轉過身,正瞧見沈玠正抱著身子縮在一棵合歡樹下,嚇得全身瑟瑟發抖。那神態早沒了清冷風姿的翩翩公子,而是柔弱中透了幾分絕望,似是瀕臨死亡般的灰敗不堪。
舒妙煙一驚,本能地飛奔了過去,一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問道,“你怎麼了?”
沈玠見是她,驚惶的神色稍霽,卻緊緊地攀住了她的懷抱,似是在絕崖上抓住了最後一線生機,死死地不肯放手。
舒妙煙皺了皺眉,她並未感覺到這周遭的危險,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至沈玠貼身的半雨氣喘喘拿著根樹枝跑來,她的嘴角抑不住的抽了抽,這沈玠嚇成這樣,竟是因為一隻黑貓?
她壓下心裡憋著的一股氣,打算放開懷裡的人,不料卻被他攀得更緊,熾熱的身軀緊緊相依,令她不由得生出幾分煩亂來。
除了邵含雨,還有誰能這麼接近她?她今天這是怎麼了?千安、千柳的身手足以救他,她怎麼就親自動手了?
“將軍,我錯了。”低低的聲音如清泉淌過,帶了幾分委屈的輕軟,又隱隱地提醒了她的身份。
舒妙煙心頭的怒火一下子被澆熄得半點不留。她是個女子,叱吒疆場的將軍,難不成真和他計較不成?
“將軍雖說年紀尚輕,但一路立下的赫赫功勳一直令沈玠由衷欽佩。自六年前安親王纏綿病榻以來,整個安親軍在將軍的治理下更甚從前,連周邊最強悍的沛國都被你拿下,光憑這一點,放眼整個晉朝,又有誰能比得上呢?”
沈玠的聲音潺潺流淌,悅耳清潤,似有還無地含上了幾許羞窘,若是尋常女子聽了,怕早就連骨頭都酥了。
可舒妙煙心裡卻沒了底,這男人怎麼突然就轉變態度了?正猜測時,眼角的餘光卻瞄到不遠處池塘邊正站著一位淺黃錦衣的明秀女子。
三皇女——舒妙泉?
她下意識的打算開口打個招呼,不料舒妙泉只是目光冰冷地瞪了她一眼便拂袖離去,竟是連片刻也不願多留。
初見惠君
舒妙泉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御花園的深處。舒妙煙回過神時,懷裡的沈玠已在一旁小廝半雨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臉色不復之前的驚惶失措,卻依舊顯得有些蒼白,他心有餘悸地看著那隻黑貓消失的方向,好一會才收回了眼光。
“戲做足了?”舒妙煙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眸中深色一閃而逝。
沈玠身子猛地一震,他抬頭直直地看向舒妙煙,張了張唇想說什麼,終是忍住,繼而垂睫將頭扭向一旁。
“請將軍不要誤會公子!”半雨撲通一聲跪下,緊緊地咬了咬唇,躲閃著沈玠怪責的眼光,低頭道,“公子並不怕貓,而是這貓身上有苜草的味道,公子聞不得!”
怕苜草的味道?舒妙煙一怔,這苜草的味道有什麼好怕的?
“公子小時曾生過病,最怕苜草,一聞那味道就會頭痛欲裂,發熱昏迷,上一次一名小姐來府裡,正因為身上燻了這味道和公子說了會話,害得公子病了整整半年才好了點。”半雨一口氣地說完便匐下了身子,再不敢抬頭。
居然有這種事?舒妙煙眉頭微動,沉默了許久。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對苜草有這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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