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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是主角。

但是桓玹給她的方式，跟今晚完全不同。

在錦宜的夢中，兩個人似乎已經是&ldo;夫妻&rdo;，同居一室。

桓玹假裝在看書，實則暗中把玉鐲放在她的梳妝匣裡，他看似漫不經心說是&ldo;有人給的，所以隨手轉送給你玩&rdo;，卻因為她沒有立刻表示欣喜之情而焦急惱怒，又很快因為她表示感激而展顏而笑。

如果夢境直到這會兒結束，錦宜第二天，一定也會高興的笑出聲來。

但是沒有。

她看見了那玉鐲真正的結局。

‐‐&ldo;鏗&rdo;，只是很輕的一聲響，就足以讓這鐲子從中碎裂，原本毫無瑕疵的玉色從中冰裂！自她的手腕上分成兩半，墜地之後，又在地上被毫不留情地摔碎，成了令她無法接受的四分五裂，無法挽回。

那一瞬間發生的事，在她的眼前，像是定格了似的放慢，放大，慢的足以讓她看清楚那玉從無瑕到碎裂，如何脫離了自己的手腕，又如何在地上迸散，每一個跳躍跟細微的響動都刺進她的眼裡，耳中，雖然她確信，就在玉碎的瞬間，自己的心也跟著裂開了一道痕。

桓玹放開她的手，走了。

&ldo;姐……&rdo;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有人喚自己。

錦宜怔怔回頭，看見坐在輪椅上的子遠。

子遠疑惑地看著她：&ldo;輔國……走了嗎？&rdo;

她悄悄地把手放回身後，迅速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ldo;是呀，他、他還有事呢。&rdo;

子遠略顯得失望，他喃喃道：&ldo;既然來了……怎麼、都不多坐會兒呢？&rdo;

錦宜只得說道：&ldo;他很忙的，只是抽空路過才來看看，不過沒關係，他說改日再特意來探望你呢。&rdo;

&ldo;真的嗎？&rdo;子遠蒼白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一抹紅潤之色。

他先前遭受茂王的折辱，九死一生，後來錦宜設計茂王，子遠並不知情，雖隱約聽聞，卻只以為茂王更加得寸進尺而已。

這些日子，茂王的下場人盡皆知，桓玹毫不掩飾是自己的手筆，子遠本就仰望桓玹，因為此事，越發欽佩敬慕。

當時，錦宜看著他露出的那一絲滿足般的喜悅點點頭，感覺有什麼順著喉嚨往下滑落，苦澀無比。

桓玹……

她曾經畏他如鬼怪，後來又一度以為他是能救自己於水火的天神，但到最後，她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鬼怪，還是神祗……她無法分清，也不想再糾纏，精疲力竭的只想敬而遠之。

此刻，錦宜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人。

是的，她記起了很多。

那些原本被她驚恐地以為是噩夢的東西……其實並不是她不記得，她只是拒絕記住而已。

因為那實在是太沉重了。

如果承認那些不幸跟波折都是真的，或許，足以讓人崩潰。

&ldo;哥……&rdo;一聲喚，打斷了錦宜的回憶。

她忙凝神，疑心桓玹要醒過來了，……她該以怎樣的一副面目來面對他？

但桓玹並沒有醒，他只是喃喃地喚了幾聲。

先前，桓璟跟錦宜說，桓玹在宮裡昏迷的時候，叫過兩個人的名字。

一個是他的大哥桓琳，另一個&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