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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後院戲臺，桓老夫人跟莫夫人，以及那些上年紀的誥命等在第一層，桓素舸因身子的緣故，也在其中，錦宜，桓纖秀這些年紀小的，便在二樓暖閣。

桓纖秀因跟錦宜格外投緣，兩人坐在一塊兒，時不時地說些閒話，評點一下戲臺上的曲目，桓纖秀又問她喜歡看什麼，錦宜隨口便說道：&ldo;我喜歡聽《竇娥冤》……&rdo;話音未落，忙掩住嘴。

左右並沒有人留意，只有桓纖秀卻仍是聽見了，但見錦宜似有自殘失言之態，桓纖秀便假意沒聽見的，道：&ldo;什麼？&rdo;

錦宜支吾道：&ldo;我是說……《白蛇傳》。&rdo;

桓纖秀笑道：&ldo;可巧了，我看過曲目，等會兒就有這一出呢。&rdo;

錦宜見她談笑自若，暗中鬆了口氣，轉頭隨意打量片刻，突然問道：&ldo;對了，怎麼不見阿果？&rdo;

桓纖秀道：&ldo;阿果……在房裡，有奶孃看著他。&rdo;

錦宜打量她的神色，猜測也許是因為阿果內向的原因，所以並沒有讓他露面。

錦宜便道：&ldo;我很喜歡那孩子，今兒這麼熱鬧，他一個人在屋裡豈不孤單？不如我們去看看他。&rdo;

桓纖秀聽她主動這樣說，倒是高興，當即兩人起身，便悄悄下樓，沿著廊下往四房院落而去。

兩人說說笑笑，走到半路，迎面見一個婆子匆匆走來，桓纖秀立住腳：&ldo;奶孃怎麼出來了，不是在家裡看著阿果的麼？&rdo;

原來這婆子正是四房裡的嬤嬤，此刻道：&ldo;先前我去給少爺端藥，回頭就不見了人，我心想前頭聽戲，他必然是聽見熱鬧跑出來了……姑娘沒看見他？&rdo;

桓纖秀變了臉色：&ldo;什麼話，我們正是從那裡來，何嘗見到人了？&rdo;

婆子忙道：&ldo;姑娘別急，興許又跑到其他地方了，我再往別處找看看去。&rdo;

桓纖秀吩咐她多叫幾個人去找，卻不想讓錦宜跟著著急，便又回頭對錦宜道：&ldo;阿果尋常不肯自己亂走的，只是他若是要藏起來，得找好一會子呢，想必這孩子又是鬧著玩呢。我們先回家裡看看去，興許他躲在哪個櫃子裡。&rdo;

錦宜一邊聽，心卻忍不住嗵嗵地跳，一陣快似一陣。

桓纖秀才要同她往家裡去，錦宜道：&ldo;我突然想起來，我的……帕子丟在樓上了，四姑娘，你先回房去，我拿了帕子立刻就來。&rdo;

桓纖秀雖然詫異，卻因為也著急找阿果，便道：&ldo;那你快去，我家裡等你。&rdo;

錦宜同她作別，退後幾步，卻並不往戲樓的方向去，反而扭身往右手邊的月洞門口奔去。

她提起裙擺，越跑越快，眼前景物變化，她卻無心觀看，跑了近一刻鐘，面前出現了一片不算大的湖泊，湖泊中央有個精緻的水閣。

因為天冷，池邊的水已經結了薄薄地冰，一些枯荷亂枝垂在湖畔，顯得十分蕭瑟。

錦宜奔到湖邊，目光倉皇地掠過湖面，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卻仍忍不住叫道：&ldo;阿果！&rdo;

她生恐自己看漏了，忙不迭地繞著湖邊轉了半圈，終於確認湖水裡沒有自己擔心看見的阿果的身影。

正在錦宜略覺心安的時候，背後&ldo;吱呀&rdo;一聲。

錦宜聽動靜不對，便忙回身。

卻見是那湖上水閣的窗扇被推開了，有個人靠在窗戶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