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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聲：&ldo;她正是不敢說你，才來說我的，三爺若沒事兒了就快些走吧，不然我又不知要背什麼罪名了。&rdo;

桓玹走到她身旁，低頭，猝不及防在她額頭上親了口。

錦宜吃驚地仰頭，疑心他又要來輕薄。

桓玹見她額頭上的傷都已癒合，原先的一點結痂也都退了，只剩下一處看著有些鮮嫩的痕跡，不仔細打量卻也瞧不出來。

桓玹深看她的雙眸，道：&ldo;等你真的嫁了過去，就輪不到他們說什麼了，倘若還有什麼罪名，也都是我的。&rdo;

這日，啟程往桓府赴宴，本來酈家是兩輛馬車，桓素舸卻叫錦宜跟自己同車，其他的嬤嬤丫頭們另坐一輛。

因為月份大了，肚子也顯了出來，不像是以前那樣不打眼了，桓素舸微微歪著身子，手卻託著腮，彷彿在想事情。

錦宜總忍不住打量她的肚子，桓素舸察覺，回頭道：&ldo;怎麼了？&rdo;

錦宜道：&ldo;沒……只是覺著，覺著很奇異。&rdo;

&ldo;奇異？&rdo;桓素舸失笑，&ldo;是什麼意思？&rdo;

錦宜也隨著笑笑：&ldo;十月懷胎，會生個小寶寶，那孩子也會長大……只不知道是男孩兒女孩兒。&rdo;

她的眼中有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的悵惘。

桓素舸凝視著錦宜，雖然以她對錦宜的瞭解，覺著她並不是故意在刺自己，多半隻是蠢的外露罷了。可聽在耳中，仍是有些心虛似的牴觸。

桓素舸便道：&ldo;是呀，女人不都是如此嗎，將來你……&rdo;她才要說&ldo;你也會如此&rdo;，突然覺著這句話更加扎心，便輕描淡寫地說道：&ldo;不過，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rdo;

桓素舸雖沒說完，錦宜卻早猜到她沒說出口的那句。

錦宜竟不置可否似的笑了笑：&ldo;提醒我什麼？&rdo;

桓素舸道：&ldo;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三爺的那青梅竹馬麼？&rdo;

&ldo;是，記得。&rdo;

&ldo;就算以後嫁過去，只怕你也不是三爺心頭上的第一人。&rdo;

&ldo;夫人是說，是說那個叫阿羽的姑娘？&rdo;

桓素舸詫異道：&ldo;你連她的名字都知道了？&rdo;

&ldo;是，三爺告訴過我。&rdo;

桓素舸眼神變幻：&ldo;他還跟你說什麼了？&rdo;

錦宜道：&ldo;也沒說別的，只惋惜那女孩子短命。&rdo;

桓素舸琢磨了會兒：&ldo;我還當他會告訴你什麼機密呢。&rdo;

&ldo;又有什麼機密？&rdo;錦宜笑問。

&ldo;比如，八紀的來歷呀。&rdo;

錦宜滿面好奇：&ldo;八紀真的可能是三爺的兒子不成？&rdo;

桓素舸道：&ldo;如果是跟自己不相干的孩子，為什麼要寵的那樣兒？滿府裡沒有敢招惹那小魔王的，對了，連我都要讓著他……若是個外人，需要連我也讓路嗎？&rdo;

錦宜道：&ldo;是呀，有些奇怪。不過，若真是那樣，為什麼不乾脆恢復八紀的身份？&rdo;

桓素舸哼道：&ldo;恢復了身份，豈不是毀了那女孩子的名節？&rdo;

&ldo;原來如此，&rdo;錦宜道：&ldo;那八紀有點可憐，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