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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為人性,並思索如何臻於仙性的,到這關口,一念間把持不住,便會墮入魔相。”
靈兒嘆口氣,又道:“別毀了你自己,更別……”她斂起笑,寒著瞳眸,“更別連帶毀了小妹!”她輕哼了聲,“你一意執迷不恬,聽不得勸,我也只有得罪了!”
語音來畢,靈兒一個翻身上揚,凌空一翻,雙掌直擊而下,身形捷矯如龍在天,掌力猛然襲下,排山倒海的氣勢滾滾朝向謝嘯天而來。
靈兒攻勢來得突然,謝嘯天尚不及回神,見她打下,只得倉卒避過,這一下避得狼狽,雖然避過,但受靈兒掌氣所及,屋裡一張八仙桌轟然一聲被擊得稀爛,飛濺四揚的木屑飛向謝嘯天,猝然一個旋身,他雖避去大部分殘屑,臉頰上,卻還是猝不及防,留下一道血痕。
謝嘯天抹下臉頰血腥,送入口中,一雙瞳眸卻更加爆出亮意,夜裡,他笑得詭異,白森森的牙,那血,更勾出他潛伏的獸性。
他漫不經心道:“沒想到……靈妹妹竟有如此好身手!”
蘭氣輕籲,靈兒幻出雙刃,回在胸前,“好說,當日,若非你使詐,先用‘擎天環’罟著我,讓我使不出法力,依嘯天哥哥的本事,倒還不一定拴得住我!”
“是嗎?”謝嘯天眼底亮起好戰的焰,手勢一揚,手上現出一柄“日月神戟”,“既是如此,小兄更不可錯過此一良機,非得好好會會妹子不可了!”
這一戰,從二更戰到四更,從房裡戰到屋頂琉璃瓦磚上頭,碩大的月娘前,一對人影纏鬥激烈,將軍府裡的兵丁全跑出來,站在屋下覷著上頭指指點點,但見是謝將軍在動手,誰也不敢多語。
一來,誰都知曉將軍本事了得,何勞旁人介入?再其次,謝將軍性情乖戾,喜怒全沒有道理,對於他的事情,誰敢多理?
另一邊,方拓儒四人也出了房守在牆邊。
隔道牆,兩條人影在頂上晃動,遠遠地,竟還看得清楚,靈兒一身白,身形如燕,謝嘯天一身墨黑,沉穩穩地,倒像頭猛獅,不難分辨。
方拓儒緊揪著心口,直想攀過牆去幫忙,卻又擔心如靈兒所言,幫不上忙反成她累贅,所以也只能,揪著心口,候著。
芸娘不語,默默陪在方拓儒身旁,也等侯著。
墨竹抬頭望久了,直嚷著脖子痠疼,見了滿月,轉頭問翩翩,“今兒月亮真大,是十五嗎?”
“十六!”翩翩沒好氣橫他一眼,對誰她都怯生生地,唯獨,對這眼睛總愛佇在她身上的少年無所顧忌,首次到古府,當他知道她只是一抹幽魂時,她知道他怕過,卻不知何以這次再來見著她,他竟已全然無懼,不但不怕,整個夜裡,老愛纏在她身邊問東問西,即使她做了鬼臉,也嚇不走他。
“總聽人說十六的月亮圓過十五,”墨竹輕嘆道:“沒想到竟是真的,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宵?我的心竟在今夜裡首次開竅,明白了點兒從前不曾明白的東西!”
“你是不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翩翩哼了聲,“我家小姐為你家老爺夫人跟人在屋頂大戰,而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兒寄情風月?”邊說著話,她忍不住伸手探向墨竹額頭。
這一伸手卻沒能收回,墨竹一把擒牢了她的手不放,雙目亮燦燦的,漾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她酡紅著臉,卻掙不出他牢牢的桎梏,心頭湧生異樣。
這邊廂,靈兒和謝嘯天已然大戰三百回合以上,他兩人戰得激烈,旁人卻看得噴噴稱奇,真看不出,一個嬌俏俏的小姑娘,一回身,竟能摑倒棵株老松木,那謝將軍也是驚人,一掠足,整片屋瓦飛昇上天。
兩人戰得昏天暗地,月隱星遁,眾人只敢遠遠地瞧,誰也沒膽接近戰圈三尺之內,一俟頂上兩人換了戰地,底下人也忙著擲身易位,就生怕受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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