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明月(四)(第2/4 頁)
又太大,於東亞、南亞各國巡航,剛剛好……
這麼?簡單的推測之法,御史本人?不清楚嗎?
不,他可太清楚了,就因為清楚,所以?不敢明?著問天元帝,只好在?年末大朝會上借題發揮,隱晦地?表示自己?的不支援。
高麗、倭國、暹羅等諸國不久前剛來?朝示好,這會兒大祿竟暗搓搓預備著攻打了?怎麼?看都不厚道吧?
兵部尚書只說?奉命行事,拒絕解釋,而天元帝又久不開口,眾朝臣只好在?下面自己?討論。
老大一個朝會,頓時亂得像菜市場。
原本那御史公?然發難,秦放鶴第一反應就是盧芳枝的人?,可聽他後面扯到水軍的戰船,又覺得不像。
畢竟盧實之前一直任著監船御史,如今又在?名義上掌管全國水軍,這麼?一來?,就又把他扯進去了。
但無論是不是御史本人?的自發行動,他在?大朝會上問了,加劇了朝臣們對兵部和工部開銷的不滿,於情於理,天元帝就必須做出正面回應。
天元帝也確實回應了,但說?得仍有些保守:
“我東南沿海一直不寧,倭寇屢屢犯邊,這麼?拖下去,總不是辦法。如今我國又與多國互贈通商口岸,往來?船隻增多,越發要引人?覬覦,朕有意震懾一二,眾卿可有異議?”
他並未引經?據典,甚至言辭相當平實,所有人?都聽懂了:
朕不想忍了,先把傢伙事兒拉起來?再說?,鄰國若老實,一切好商量,但若再故態復萌,就打!
其實天元帝態度的轉變早在?使?團進京就可見?一斑,後來?它們離去,所得回禮與以?往大為不同,尤其高麗、倭國,竟有大祿水軍隨行,著實令人?震驚。
但當時好歹還打著“幫忙”的旗號,眾人?尚可自欺欺人?,如今天元帝一番話,幾乎就把這層遮掩扯下來?了。
他確實想打,萬事俱備,只差由?頭。
“擴建海軍,以?備來?日。”
天元三十四年十月十五,這個議題終於第一次衝破迷霧,正式浮現在?所有人?面前。
“這,這萬萬不可啊!”當即有人?出列反對,“陛下,我大祿素來?以?和為貴,怎好輕易大興兵戈?”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出聲附和:
“是啊,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我朝乃是仁義之師,怎好如此?”
“不錯,我朝威武之師,海戰未嘗有敗績,如此也該知足,何必趕盡殺絕呢?因些許小摩擦便大動干戈,傳出去,也叫他國笑話……”
汪扶風、秦放鶴、孔姿清等人?趕緊看,哦,沒有姓孔的,沒有姓宋的,這很好。
由?他們去吧!
五十歲之後,天元帝就越發不喜歡見?別人?同自己?唱反調,當即沉聲喝道:“怎麼?,他國殺得我朝百姓,我朝就打不得他們麼??爾等究竟吃的哪國糧米,做的哪朝官員!”
最後一句,已經?是非常嚴重的指責了,那幾名官員一聽,瞬間面色如土,當場跪了下去,以?頭搶地?,“微臣,微臣自然是大祿官員,是陛下的臣子!微臣絕無它意,陛下明?鑑,明?鑑吶!”
天子一怒,流血漂櫓,哪怕天元帝平時再溫和,此刻動怒,眾朝臣無不膽戰心驚。
只要天元帝想,一句“心懷叵測、不忠不義”,就能下了這幾個官員的官帽,繳了他們的官印!
盧芳枝帶頭拜倒:“陛下息怒。”
眨眼之間,滿朝文武刷啦啦跪了滿地?,猶如整齊割倒的麥穗。
天元帝從龍椅之上站起來?,面無表情俯視著那一顆顆低下去的頭顱,“退朝!”
滿朝文武,皆是衣冠禽獸,那一聲聲“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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