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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愛別人。

翌日，鎮命早早便出門了，我跟在他後天，又到了那處溪水。

阿九還是坐在一旁喝酒，大紅衣裳滿鋪，墨色長髮亦隨衣裳披散。看見他正臉時，卻見著他滿臉愁苦之色，不似從前清冷，卻也不開心。

他不開心。。。

我想上前詢問，卻止住腳步，不敢上前，阿九不願見我，自那日起。。。

阿九悵然若失，神色恍惚，一手舉杯，一手捂著胸口。

難道，他還有傷？那日。。。明明見著是好了的。

四周寂靜，只有流水潺潺同鎮命的喘息聲，想來其他仙鳥輕易不敢靠近阿九。

“出來。”忽然聽見阿九說話，想來時發現我了，抬眼正對上他清冷的目光。

我沉默，轉出藏身的梧桐樹，卻不敢上前，只遠遠瞧著他。

我低聲喚他：“阿九。”

“你肯見我了？”他忽然輕聲道。

他說是我不肯見他？可，不見我的，難道不是他麼？這算什麼？我一時氣惱，也不顧關係僵硬，便衝上前去，一手指著他，怒聲道：“喂，死鳥，你搞錯沒有，明明是你總也躲著小爺不是？”

阿九怔愣看我，約摸是沒有反應過來我的激烈。怔愣片刻後，上前一手握住我的手，輕聲道：“如此說來，你倒是怨我？”

這可不是麼。。。

我滿腹委屈，都化作了怒火，一手拍開他握住我的手，朗聲道：“喲，別介鳳王大人，小道我人微言輕，可不敢打擾鳳王大人同夫君恩愛！”

一頭，鎮命正躲在岸邊偷聽兼偷看。

“夫君？”阿九錯愕念出夫君二字，而後靠近我一步。

繼續道：“本王那位夫君，不就是你麼？”

他的夫君，何曾是我？從來都是神尊白澤。

我退後一步，恭敬彎腰，道：“鳳王的夫君，乃是神尊白澤，又豈是我等凡人能夠企及的？”

阿九好笑看我，而後一甩衣袖，柔聲道：“還生氣呢？同白澤的事情，也不怕同你講，確然成婚了，也確然吻了。可那，是做給別人看的！”

做給旁人看的？可不就是做給我看的？

“做給小爺看的？”我怒目瞪他，卻換來他忍俊不禁的笑聲。

“怎會？是做給個女人看的。本想同你成婚，又怕那女人遷怒於你，於是挑上了白澤。”這是阿九給我的解釋。

餘光瞟見鎮命若有所思的模樣，腦海傳來他的密語，說那女人，多半是寶石仙子碧珍。

碧珍？並不算陌生的名字，有那麼一回，衍生噩夢，夢中阿九挽著個漂亮的女仙，說是新婚娘子，那位女仙，就是鎮命所說的碧珍。

卻原來，還真有這麼個人，還是阿九的愛慕者？

正想到此處，鎮命密語裡頭又說了，這個寶石仙子，原先是同阿九有婚約的，因著阿九不喜碧珍，後來還誤傷了碧珍。

後頭導致阿九還下凡歷劫，飛昇上仙品階失敗。

這果真是個麻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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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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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頭呢？你主動吻白澤！”我追問道。

這件事情，大抵上比他同白澤的婚事還來得讓我生氣，阿九不會察覺不到我旁邊，卻還是吻了白澤。

“當時碧珍也和你這小促狹鬼兒一樣，藏在一旁偷看呢！”這是阿九給我的解釋，其實無力，然而有理。

阿九此事做得不妥，卻也算為了我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