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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盯著他手中的彈簧刀,慢慢地和他轉圈兒。
就在這時,大高個身後衝出一人,他從大高個的後面飛起一腳,正踢在大高個的後背,把大高個踢了個狗啃泥。
我定睛一看,這個是那個姓鄭的司機。
司機踢倒了大高個之後,拉起坐在地上的方帆影和小安妮就往車那邊跑。
由於方帆影正六神無主呢,那司機拉得又很忽然,方帆影一時失手把抱在懷裡的小安妮掉在地上。
我飛身上前,抱起小安妮就跑。
我們四個人飛快地衝到我們還打著火的車旁,鑽進了車,司機一踩油門,車子一頓,竄了出去。
車子沿著山路向前飛速地賓士,姓鄭的司機一臉陰沉的神情,默默地開著車。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我把手中嚇得面色煞白、驚魂未定的小安妮返身遞給了坐在後面的方帆影,然後抽了幾張車內的紙巾擦了擦嘴上的血。
方帆影掏出自己的手絹遞給我,關切地問:“你沒事兒吧?”
我用手絹擦了擦血,笑了笑說:“沒事,好長時間沒無償獻血了,這一回就當給血站獻血了。”
小安妮目光閃爍地看著我,說:“叔叔,你真勇敢!”
我聳聳肩,“安妮,你可別誇我了,勇敢能讓人家打得吐血呀?”接著我看了旁邊的司機一眼,自言自語似的說了句,“這三個小子身手都不一般,看樣子不是練武術的就是和鄭哥一樣是退伍特種兵。”
那個司機可以意識到了我在看他,他側臉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之後他回臉問方帆影,“帆姐,我們現在去哪兒,是去你家還是去安妮家?”
“他們知道安妮家在哪兒,我怕他們又去找麻煩,還是去我家吧。”
司機默默地點了點頭,一打方向盤,車子向南山街方向駛去。
剛到南山街時,我掏出手機,假裝隨意地看了一下,然後悄悄地把手機設定為錄音模式,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手機扔在我腳下的腳踏墊上。
我們的汽車駛進了一個高檔小區。
姓鄭的司機在一個停車位上停下了車,對我說:“你送帆姐先上去,我檢查一下車有沒有什麼問題,隨後上去。”
我點了頭下了車。
方帆影和安妮也從後面下了車。
我陪著方帆影和安妮上了電梯,方帆影按了26層。
電梯慢慢地向上面升。
方帆影大概看出我一臉嚴峻的樣子,問我,“你是不是受內傷了,等一會兒讓老鄭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看了她一眼,“帆姐,最近這位鄭哥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呀?”
“反常的舉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帆影狐疑地看著我。
我深呼了一口氣,“比如說他有沒有賭錢,借高利貸或者其它什麼需要用大錢的事兒?”
方帆影想了想,“好像沒有吧,他平時也就買個彩票什麼的,沒聽說過他有像你說的這些事。”
“買彩票兒?”我心頭一動,“你知道他玩多大的嗎?”
方帆影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怎麼懂,不過我經常看見他一大把一大把的買,一下買十幾二十張的樣子。”
我默默地點點頭,冷笑了一下,“那就對了。”
方帆影問:“什麼對了?”
電梯在26層停下了,我們三個人出了電梯,方帆影帶著小安妮往前走,邊走邊回頭問我,“你剛才說什麼對了?”
我猶豫了一下,說:“帆姐,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這次策劃綁架小安妮的人很可能是他。”
方帆影一驚,“他?不可能,他這人很老實的,我平時對他也不錯,他不會幹出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