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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成鵲觸犯的,是她的逆鱗!
聲音很小,成鵲為著情趣,故意貼著男人的耳朵。那是個人族男人,全身赤|裸,一條薄毯遮住重要部位。傅久久唇角一勾,那男人面上有些激情剛過的潮紅,而遠離成鵲的那條腿,卻在不停地顫抖。
他怕她。
一定!沒有多少男人會願意做一個女人的禁臠!也許會有這樣的男人,但絕不是他!他的神色並不柔和,表情僵硬,也沒有陰柔的氣質。從大腿骨根部一直到腳踝,有一條長長的粉白的痕跡。那裡曾經受過傷,而且就在不久前。
“木頭,你看著。”傅久久正經臉色,按著木靈脩的頭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成鵲會用武力馴服男寵,看見那條疤痕了嗎?”
木靈脩點頭。
“你覺得那個男人會怎麼看成鵲?”
木靈脩抿著嘴,遲疑地問,“厭惡?雖然我覺得他們剛剛……呃,配合得挺好的。”
“還有呢?”
“……喜歡?”不然也不會和她做這種事了。
“你不覺得他害怕嗎?木頭你看,他在顫抖,他的疤痕很長,看形狀,是鞭痕,甚至有些地方是沿著鞭痕的燙傷。成鵲沒有虐待人的傾向,剛剛你也看見了。那些傷疤是他被逼做男寵時成鵲對他的懲罰。你看清楚,成鵲用了藥膏,她不會喜歡和她上床的人身上有瑕疵的,她是個很痴迷於皮相的人。而且新好的傷疤才會是那樣的顏色,你看見了嗎?”
“嗯……”木靈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對你說這麼多嗎?”傅久久收回視線,看著木靈脩道。
月空下傅久久的眸色很是幽深,讓木靈脩不由自主地想起這是一個經歷過滄海桑田的古神族,還是曾令一千二百妖族膽寒的南臺九神之一。
久久突然對他說這種話一定有她的理由,但他有些不想猜,也不想知道答案。
木靈脩雖然個子長得飛快,但傅久久卻覺得他和自己在焱城撿到的小屁孩沒什麼區別。沒心眼,沒城府。不親近誰,不是不信任,而是沒勇氣。
她發愁地想,這孩子該怎麼帶才能頂天立地獨當一面呢?
“……木頭,你不會說話,很多事情要自己去看。周圍的環境、人,不要忽視他們,有時候,它們告訴你的資訊,比你從別人口中聽到的還要多,還要準確!”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像臨行前的教導?木靈脩憂鬱地想。
“你這是什麼表情!”傅久久一巴掌拍掉他所有的多愁善感,“我就正巧想到了給你上個課!跟死了爹似的!”
“我爹本來就死了!”木靈脩不滿地哼哼。
“……”傅久久被他一睹,下半句也接不上來了,“……總之,跟著我就要做好流浪的準備,你要學的還多著呢,連個察言觀色都不會,沒了我你怎麼活!”
木靈脩被傅久久貶低地一無是處,忍不住反駁,“那沒了師父,你怎麼活!”
“……”
反駁歸反駁,木靈脩知道傅久久是為他好。在地淵,沒人教他這些,沒人教他受個傷得多久才好,沒人教他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該是什麼感覺,當然,也沒人教他看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
傅久久突發奇想的現場教學就到此為止了,她只是讓木靈脩繼續自己觀察,而她自己也觀察著下面兩位。
儘管成鵲的聲音很小,傅久久藉著玲瓏袋子裡的水紋鏡,將她的聲音放大,聽的一清二楚。
兩人先是說些閨房情趣,都是成鵲在說,男人偶爾會僵硬地點頭,不讓她一人唱獨角戲。之後,成鵲會對他抱怨一些瑣事,大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木靈脩聽的呵欠連連,偏頭一瞄傅久久,跟老僧入定似的,極為專注。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