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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這個小生命,但是他分明已經對他有了不可推卸的責任。
對兒子的責任,是否還包括對陳念慈的責任?他是該與她繼續走下去,還是與她離婚?楚少遠自己都不知道何去何從。
在程蘇眼裡,坐月子等同於肥豬養成計劃,一天三餐以外再加三頓點心。最可怕的是,坐月子的食材再加上特別的烹調方法弄出來的食物簡直堪稱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她經常一邊吃一邊喘大氣翻白眼。
江錦虹就象幼兒園的老師,每次都會監督著程蘇乖乖把東西吃掉才放心走開,程蘇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在幼兒園的悲慘經歷,阿姨打多少飯菜就得吃多少,吃不下就要挨批評,沒有小紅花。
而且平時不要說起來走動,最好都不要老坐著,平躺才是王道,書也不要看,電視影碟更加滴不要看,因為會對眼睛不利。程蘇無聊得只能在床上數手指頭玩,要不就是和“兒子”楚崢“繞磕”。
楚崢這名字是他爺爺楚鴻顯起的,程蘇經常把楚崢抱到她身邊躺著,放上一盤古典音樂給他聽,然後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話,她倒沒想過說不定楚崢會更喜歡聽音樂而不想聽她講話。
她只顧說她自己的,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你聽,這是肖邦的《小狗圓舞曲》,我小時候也是聽這個長大的,媽媽小時候會抱著我聽,然後問我聽出來了沒有,歡快的旋律,彷彿是小狗在追逐著自己的尾巴,小狗多可愛啊,憨態可掬。我一點都沒聽出來,小時候我老懷疑自己是不是特別笨,所以一遍一遍地聽,旋律是很好聽,但我還是沒聽出是小狗在追逐著自己的尾巴。我真想媽媽,你想不想媽媽?”
再一想,現在楚崢的媽媽可不就是她?於是又支起頭看他,“你會不會比我聰明?看起來不象,我相信你也聽不出來。”
還不到一個月大的楚崢自然是隻會轉動著他的眼珠子,不置一詞,程蘇樂了,“我就知道你聽不出來。”
她繼續,“小貓就比較邪惡,慵懶,狡猾,嗯,小貓沒有小狗實誠。”
又表示:“其實,我更喜歡聽《出埃及記》、《土耳其進行曲》,《命運交響曲》”,看了看楚崢,“不過你好象還不太適合,所以,就不折磨你了。”
她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在了楚少遠的眼裡,他剛上樓梯就聽到了低低的樂聲,悄悄地走到程蘇的房門口,從虛掩的門縫中聽到了程蘇的絮語,他從來不知道陳念慈會喜歡古典樂曲,更不知道陳念慈還有媽媽,她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嗎?
楚少遠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陳念慈,至少不象以前那般叫人反感。
再後來,他回家時就會不由自主地先去嬰兒房,或是陳念慈的房間,有時候,他會看見陳念慈和兒子兩人頭並著頭,一起呼呼大睡,兩張一樣純淨的臉,他仔細地看陳念慈的臉,這張臉,睡著時顯得純淨可愛。
雖然度日如年,程蘇也終於還是做完了月子,第三十天上,程蘇喜滋滋得象中了大獎似的,一大早就問江錦虹:“媽,我今天是不是可以洗頭洗澡了?”直如三毛筆下的撒哈拉婦女,每年一次的洗澡日就是節日。
連江錦虹都覺得陳念慈變得比以前孩子氣,忍不住想捉弄一下她:“有的月子要坐到四十天才行。”不出意料地,她看到程蘇臉上的黑線。
江錦虹微笑著安慰:“好啦,好啦,可以洗了,不過還是要注意,這一個月內,你也不能象平時一樣天天洗,頭最好是幾天洗一次。”
程蘇點頭如搗蒜。等到要洗頭時,她又嘟嘴了,原來,江錦虹讓保姆準備了生薑加高度酒的熱水給她洗,什麼怪味兒啊,但是想到楚媽媽一片好意,她還是抱了抱楚媽媽道:“媽媽你對我真好。”
她又求江錦虹讓她去剪頭,江錦虹沒辦法,只好打電話讓她的型師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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