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5 頁)
是想埋怨你把筆頭弄髒了好麼…_…!
臨安虛笑:“那個,我只是想說,你好機智啊。”
“……”機智的某人有點偏頭痛。
利用漿糊的粘度把圖紙四周摁牢在畫板上,臨安看他微傾下…身,長臂張開,指腹分別壓在對角線上撐平,裱上的圖紙光滑平坦,天衣無縫。
嗯……她要不要點個贊呢?
靠近窗戶等它晾乾,臨安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擦手吧。”你看,再機智也還是避無可避地粘到漿糊了吧。
臨安發誓,她真的不是在幸災樂禍啊,可為什麼他又用那種令她心慌慌的眼神看著她?
“不是說要幫我把畫筆洗乾淨麼?”咳咳,別再看她了,快去男廁的水池那裡洗筆吧!
商策揚起眉角,一直很想拍一下她的頭,這個一次又一次被極力按捺住的念頭此刻愈加強烈,可指尖黏糊,更加不能隨心而動。
裱好紙後是一個耗時的等待過程,必須等到圖紙的內部乾透到脫離畫板的地步才可以在上面作業。
如果商策不在這裡,臨安會選擇去圖書館的閱覽室裡看會書,吃過晚飯再回來。可現在商策就在這裡,並且他還帶來了吉他,承諾唱歌給她聽……
他去洗筆的這一小段工夫裡,臨安既期待又緊張。期待什麼,不用想就知道,可緊張什麼呢?望一眼偌大的教室,桌椅整齊地排列,每張桌上的活動板都被支了起來,畫板、水桶、顏料盒隨處可見,本該是一幅作畫的忙碌景象,此時此刻卻空曠曠,無人問津。
呃,孤男寡女呀,共處一室呀……
暈,她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_…!
商策回來時,發現臨安瓷白的臉上泛著絲絲紅暈,“很熱?”
“……不熱啊。”
接過他洗好的畫筆,用紙巾擦了擦上面的水漬,順手也給他遞了一張,卻聽他微疑的口吻:“臉怎麼紅了?”
“……”呃,因為我邪惡了呀…_…!
看到這麼一問她的臉頰反倒更紅了,商策輕蹙著眉略作思忖後,眸光霎時清亮逼人。
臨安長睫顫了顫,強自淡定:“演唱會的開場都是歌手自己唱著歌出來的,不需要觀眾提醒。”所以,親,你是不是可以開始唱了呀?
回應她的是沉默半晌後的:“其實我時刻都準備著,你不用提醒得這麼委婉。”
“……”唔,含蓄是種美德嘛。
商策開啟吉他盒,拖出一把椅子坐下,吉他抱在身前,借用膝蓋搭上一把力,一隻手輕輕撥動琴絃,另一隻手的手指抵在指板上,一下一下,先是發出一頓一頓的前奏,音色雖平衡穩定,臨安卻被這種緩慢低沉的顫音揪住了心口。
看他微低頭的認真神色,時光彷彿回到了那年盛夏,學校禮堂的英俊少年,娓娓動聽的離別旋律,一切恰似就在昨天。
很快,熟悉的音符從指尖與琴絃的碰觸下流瀉而出,他啟唇開唱,伴隨著柔和的和絃,清澈的嗓音宛如慢鏡頭下的瀑布,一縷一縷,叮咚叮咚砸落在臨安心上。
嗯……如若錯過,的確是一種缺失。
他望過來的時候,臨安覺得自己像是被他融合著太多情緒的目光一下子吸住了,他黑黢黢的眸子就是暗藏的磁鐵,磁性太強,她掙脫不開。
臨安懷疑自己又臉紅了,否則為什麼會感到耳根發燙呢?
一曲終了,商策保持著姿勢沒動,感嘆於她像是在發呆:“在想什麼?”
嗯?臨安痴愣了兩秒,低低嘆氣:“怪不得美色當前,忠義讓步啊。”
呃,好像又不自覺地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趕緊亡羊補牢:“你看過《怦然心動》麼?裡面的臺詞。”
可惜,她這樣一本正經地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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