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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
周晟啟繼續抖眉,抖手,一張白宣差點讓他給抖裂。
“想學嗎?我可以教你。”邊說周晟啟便扯過桌邊一張還沒有臨寫過的宣紙,另一隻手向掛著一排各號毛筆的筆架伸去。
邢朵沒有答應,亦沒有否決,而是淡淡看著白宣上的白紙黑字,靜靜出神。
“這字是你寫的。”回味了半天,邢朵怎麼聽周晟啟的話怎麼覺得這桌上的墨寶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是,想學嗎?”周晟啟倒是沒有掩飾,而且回答的還很順暢。
“你什麼時候寫的?”
每一張白紙黑字上,都只有兩個字,雖然邢朵不認得,可也隱隱覺得它們似曾相識,每一筆畫,都如同蝶的羽翼,在白色的天空裡,任意飛舞輕動,最終構畫出於世獨立的雄渾。
“每日子時。”就是你每天睡著的時候。
周晟啟後半句沒有說,他也不想說,有些東西,還是朦朦朧朧的好,若強要把那層紗膜抽離,反而失去了應有的真諦。
“子時……子鼠……你屬耗子的呀……”不知為什麼,邢朵總是能把一些沒用的事情牽扯到裡邊,而且,周晟啟還不反對,跟著她一起發瘋:
“是,我的屬相為子鼠。”
“喔,那你比我大。”
為啥米,為啥米,為啥米邢朵和周晟啟在一起,倆人的對話就會歸於這麼蒼白無味的地步,是因為兩人久未重逢不知道說什麼了嗎?是因為共同語言都被時間那臺冷凍機給凍死了嗎?還是因為……不因為什麼……只是他們都有些無法剋制心中的念望,因為剋制,所以平淡,因為平淡,所以無趣。
邢朵垂著頭,不是她忘了,而是記得太真切,所以無時無刻不再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就如剛剛,無論周晟啟走到哪裡,她都不自覺得會尾隨,是因為害怕麼?若是真的害怕,她又為何不選擇遠離?即使怕被要挾,也不至於做到亦步亦趨。
周晟啟呢?他也在剋制著自己,從來,他都是想要掠奪與佔有,例如岑長倩,例如皇位,例如……還有好些個例如,可是在面對邢朵的時候,心卻不知道為什麼不願去掠奪,雖然禁制她也是一種奪取,可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他只是不想看著她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歡笑。
空氣被邢朵的一句話所凝固,同時也因為她的一句話,屋內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靜,有宮人們魚貫而入,手上層層疊疊,是邢朵曾在亓官蜜蜜那裡見過的摺子,只是那時見到的多為改裝過的青色緞面,而此時見到的,可就真真是明黃綾面奏折,而且,越是尊貴的人呈上的摺子,越是裝點的奢侈豪華,就比如最後那個“沒下邊”呈上的奏摺,只一本,卻被裝在一個大盒子裡,那盒子,說不出的貴氣,什麼叫買櫝還珠,如果那買櫝的人今天見到這裝奏摺的盒子,他保準的不記世人教誨,繼續買櫝不買珠。
“你這是要幹嘛?”邢朵螞蚱眼直瞪著擺奏摺的太監,怎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
“不幹嘛,批奏章。”
這也叫不幹嘛?
“為什麼不到你自己的宮殿裡去批?”
奶奶的,你願意批去你老婆岑長倩那裡P去,跑我這來賣什麼拽。
“那裡氣氛不對。”
你看這答得,還氣氛不對……邢朵氣喘加氣短。
“呃……批奏章還得看氣氛?”俺農民進城頭一回聽說。
周晟啟不說話,拿眼看了邢朵一會兒,抽出一張摺子筆點硃砂開始批閱。
“喂,你怎麼不回答我。”怒,只有在他這裡才經常體會什麼叫被無視的感覺。
“我剛找對了氣氛。”周晟啟說。
呃,他什麼意思?他看某人那會兒就是找氣氛?是該這麼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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