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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錢輝個子不高,1米75左右,但是身體很壯,運球特別好;沈傑呢?大高個,馬臉,籃下一站,比公牛隊的郎利強多了,誰敢防他啊,動物氣息有時候比身板還重要,至少我一直這麼認為。而葉凡呢,上場後就繞三分線,自吹自擂說自己是三井,嗯,三井“獸”。
我一直認為我們是文明人,暴力一向不是我們的P1(priority one),我很客氣地和先來球場的同學們講道理,用文明和球技來感化他們。於是我的口才加上錢輝他們的球技,每次都能夠有場子打球,然後酣暢淋漓的出身大汗。兩個MJ(魔術師約翰遜和飛人喬丹)似乎附在我身上,我那出神入化的高超球技,到現在還是被同學稱道,他們一直說當時學校窮啊,籃球框似乎年久失修,否則我的投籃不應該只是過程美麗,而結果糟糕。葉凡安慰我說,目前來講,魔術師附在我身上的是濫交,飛人附在我身上的是將來的婚外戀,球技可能暫時護照還沒辦下來,還沒遠渡重洋,千里迢迢的來到上海,叫我要有耐心,要等待。等待是一種美德。
沈傑也安慰我,誇我籃板搶的好,和羅德曼一樣,他喜歡喝白酒,一口白酒,一粒花生,不停的誇我。好話我愛聽,我這人就是經不起誇,他這樣誇著,我比喝了酒還暈。其實我幾根蔥我自己知道,也就身板比較硬朗,1米80的小個子,擅長上籃和跳投,其它沒啥花頭啦。但被人誇,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就好象有人誇喬丹的高爾夫打的比籃球還棒一樣,人得學會讓別人欣賞。
我們有個習慣,就是每天晚上打好球,洗好澡,要到門口的排擋吃點東西,當年上海的GDP的增長和我們絕對有關係,而且只和我有關係,因為每次是我買單。我一直在思考,這幫豬頭怎麼就吃定我了呢?因為paq?還是因為那件23號的Nike球衣?或者是我的Sony Diskman?反正,我很冤大頭地一直買單。我不像費玉清,演唱會後拿了錢就走人,從來不為上海的GDP做貢獻。為了上海的GDP,我咬咬牙,冤大頭就冤大頭吧。(不是我說的,立波先生說的)
那天真的喝多了,在馬路上我們四個唱著溫兆倫的《你把我的女人帶走》,雄赳赳,氣昂昂。馬路上一輛金盃的麵包車靠著96路站頭,我們真的喝多了。到了車跟前,只見沈傑不停的踢金盃的輪胎,我朝車子屁股不停的嘔吐,錢輝叼著煙朝裡面看,想看出點花頭來,莫非他以為裡面在演愛情武打片。而哪位湘軍葉凡,則坐在地上,兩眼呆滯。
車裡跑出十幾個人,我可能喝多了,數不太清楚,但肯定很多人下車了,開始揍我們了,錢輝第一個倒黴,因為他的臉正湊在門玻璃上望裡面瞻仰呢,結果‘嘭’的一下被門推臉倒地。沈傑不愧來自彪悍的北方,曉得出事了,他朝我屁股一腳,大喊,快跑。
什麼是兄弟?兄弟當然不是用來出賣的,而是一起捱揍的,不能讓他們一群單挑我們幾個,我不跑,打死我也不跑。嗯,結果雖然沒打死,也差不多了。
由於出事地點離學校門口近,門口保安發覺不對,跑過來叫:“不許打架。”金盃車像蝙蝠俠的F1改裝賽車一樣,嗚嗚地飛走了。110先到的,問了我們些情況,比如是否記得金盃車牌號碼了,或者對方有無明顯外貌特徵了,還有能否聽出對方口音什麼的。說實話我還真記不得這些了,我那三個哥們,對捱揍時段的記憶,比弱智還殘障,警察看也問不出什麼,就讓學校保衛科了斷後事了。緊接著120到了,我們四個隨即被送往醫院檢查。
我皮外傷,紅藍藥水加上各種貼膏,聽醫生講,我會很快恢復的;錢輝鼻骨輕微骨折,據說以後會有點變形,我安慰他說反正本質上已經無法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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