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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書桌前的草蓆上,從箱子裡取出一把看上去有些古舊的魯特琴,撥了兩下,音色還算準:“唱一唱那首歌吧。作為報答,我會給你伴奏。”他笑了笑。
看不出這位聯盟的首領還是一個這麼輕鬆幽默的人。我哼了幾聲作為練習,接著示意他可以開始。
“我們穿越山川去尋找寶藏
霍加斯高峰埋著寶石光芒
我們跨越湖海 去狩獵寶藏
獨孤城燈塔守著水波盪漾
攔路的強盜我們將他拔除!
寒冷的八腳女士不畏懼她的劇毒!
先祖神州的詛咒留下僵硬屍骨!
猛獁的怒吼阻攔懦者的腳步!
前路多麼可怕!
哦 獵人們舉起弓和諾德的蜜酒
哦 勇者們帶好劍與療傷的讚歌
前路多加小心!
他們歡聚一晚慶祝之火光在船上熊熊燃燒
火光亮如白晝 蜂蜜酒擺上獵人最後的宴席
是強盜的侵襲還是蜘蛛的毒液?
是屍鬼的討伐還是猛獁的復仇?
枯船的骨架開到水下洞穴
不屈亡靈將永遠停駐
無人能聽到他們淒涼哭號
焦土一片的遠洋嘯灣
埋葬傳奇的遠洋嘯灣”
亡靈首領的伴奏在唱到倒數第三段的時候就結尾了,不過我仍舊能勉強不走調地唱下去。“後面的調子你不會彈了嗎?”整首歌唱完後,我好奇地問他道。
“因為我活著的時候還沒有那後兩段呢。不過你唱得還不錯,我已經記住了。”他把魯特琴放回箱子裡,語氣輕鬆地說。
這首歌唱的就是寶藏獵人聯盟曾經的勇敢、輝煌,和他們一夜之間突然消失的傳說。據說那天晚上,獨孤城外有個連夜趕路的信差,半夜的時候看到城外東北方向的濃霧中有耀眼的紅光,仔細看了一會兒才斷定是沖天的火光,立刻返回燈塔的衛兵那裡報信。
奇怪的是,無論衛兵們怎麼划著小船朝著大火的方向前進,他們都始終在迷霧裡兜圈子。等到天亮的時候,火焰都接近熄滅了,他們才終於能靠近那艘已經燒得只剩骨架的大船。
衛兵中有人認出了船頭上寫有“THA”字母的銀色標誌,於是他們大吃一驚,這艘起火的船竟然就是天際最神秘的協會的移動基地。衛兵們推測應該無人從大火中生還,也不敢私自下船探查,於是迅速地返回獨孤城向當時的至高王報告情況。天際至高王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立刻派遣帝國軍的將軍和衛兵們一起重新來到了殘骸所在的地方,卻再也找不到被燒燬的協會大船了。
自此,那一片被大火燒得光禿禿後再也長不出任何野草的半沼澤區域,被稱作“遠洋嘯灣”。過往的商船,還能不時得聽到那裡傳出的亡靈的哭嘯聲。那種淒涼高亢的腔調,使人不寒而慄。
“那麼……當時那個震驚全天際的大火事件,究竟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亡靈首領像是在說一個單純的故事,“我們遭遇了背叛。當晚只是一個普通的慶功宴,大家和以往一樣,點燃了火堆,在甲板上跳舞……”他的眼神像是進入了回憶之中。
“聚會結束之後,按照規定,當晚負責夜巡的獵人應該迅速地滅掉火堆,以免引發火災。但是那位獵人不但沒有這麼做,還把船倉庫裡的烈酒倒在了地板上。整艘船都是木質的,儘管有的部分上了油漆,但是在一個強大法師的火焰和風暴法術的助攻下,完全不堪一擊。倒滿酒的甲板和船艙燒成了一片火海,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脫身了。他還叫來了一些幫手,一邊添油加火,一邊搬運我們儲藏起來的珍寶。船被燒成光骨架的時候,我們花了幾十年——甚至對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