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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種同源的種族為何要自相殘殺?交戰的雙方都沒空暇考慮這個問題,他們只知道,現在唯一要緊的事情是活下去,而活命的唯一途徑就是砍掉眼前的人,否則就被他砍。
突然,街壘的後方傳來聲響,兩邊的屋頂上出現了憧憧的人影,出現了馬刀的寒光,這是紫川秀最後的預備隊:他的衛隊。
人類士兵身手靈活,他們攀爬房屋進入了街壘的後路,這是一招巧妙的聲東擊西,眼看人類突然出現,叛亂分子驚慌失措。
“殺!‘人類狂吼,震得廝殺中的魔族士兵齊齊心驚。
秀字營如同猛虎下山,猛衝向前,雖是百人規模的突擊,卻有驚天動地的氣勢。
明亮的陽光下,陣頭一片刀光閃爍,只聽得一連串的慘叫聲密集地響起,還有那“劈劈啪啪‘的響聲,那是魔族連人帶兵器被劈成了兩截。
魔族兵鮮血飛濺,人頭落地,快得旁人都看不清楚!
人類如閃電,如霹靂,他們衝到哪裡,哪裡便響起慘叫、出現血光,那“砰砰‘的倒地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眨眼工夫,地上已經躺下了一大片叛亂魔族的屍首,血流殷然。
魯帝見是機會,發出強攻的命令,軍隊舉著如林的刺槍向前猛衝,勢不可擋。
叛亂份子混亂地退卻,大勢已去,他們佇列給截斷,他們的人眾被屠戮,勝負之勢哪怕就連孩子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一些死硬的魔族兵破門闖進了街壘旁的民屋,憑藉狹窄的入口負隅頑抗。
有些人燃起了模模糊糊的求生慾望,屈膝跪下把武器高舉過頭,嘴裡嚷著:“投降!投降!‘
第三節大戰告捷古雷快步向紫川秀走來,身上的制服溼漉漉的,那是汗水和斑斑的血跡,他大聲報告:二果報殿下,敵人已經被消滅了!‘
“抓到活口了嗎?‘
“有一個軍官,我們特意留了活口。‘古雷回頭喊道:”帶上來!’
幾個秀字營官兵推攘著俘虜上來,俘虜雙手被反綁在背上捆得嚴嚴實實,胳膊和腿上有幾處傷得很重,但都不在要害,想來是秀字營官兵特意手下留情了。
雖然已經淪為了階下囚,他的表情依舊十分兇狠,咬牙切齒的,陷在深深眼眶裡的雙眼綻露兇光,嘴邊淌著血絲。
魯帝驚撥出聲:“你是加朗!‘
“你認得他?‘
“他是羅斯部下的前鋒大騎,當年打遠東的時候我見過他,為分戰利品的事……這傢伙什麼時候進特蘭來的?我一點都不知道!‘
紫川秀笑笑:“可我知道。‘就是不用審問紫川秀也可以推理出,這是一支為羅斯公爵打前哨的偵察部隊。
在魯帝失蹤的時候,特蘭城人心混亂,城防鬆懈,一支數百人的魔族部隊進入是不會引起注意的。
他們想不動刀兵地接收特蘭,但是紫川秀來得太快,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由於他們的力量太弱,不敢正面抵抗,於是先潛伏在城中,在羅斯攻城時候再煽動駐紮城內的魔族駐軍裡應外合。
魯帝厲聲喝問:“加朗,你來遠東干什麼?‘
魔族軍官斜眼看著魯帝,突然一撇頭,一口痰準確地吐在魯帝鼻子上,咬牙切齒地罵道:“叛徒!黃金族怎麼出了你這個懦夫!‘
魯帝黝黑的臉上全無表情,慢吞吞地拿出手帕將瞼上的痰跡擦乾淨,恬不知恥地說:“叛徒?總比死人好。‘
紫川秀不由看看他,這位殺人無數的將軍這般赤裸裸地表露出對死亡的恐懼,這證明了殘暴與勇氣根本是兩回事。
他想起了死於魯帝手上的方勁統領,一個站著死,一個跪著生,同樣是統領大軍的將軍,二者的人品高下直有天地之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