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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塊胎記,謝夫人如遭雷擊。
容惜奇怪地看著謝夫人的表情,正欲開口,便猛地被謝夫人一扯,扯到了光線較好的走廊外,細細地察看他的容貌。
謝夫人塗著蔻丹紅的指甲在他臉上摸索著,容惜驚愕,正欲開口詢問,便看見眼前的婦人雙眼驀然一紅,淌出兩道清淚,哽咽道:“琰兒……”
直至被謝夫人哭著拉進內室,拉到了一箇中年男子面前,把衣襟扯開,把胎記露給男子看,容惜都茫然失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前的婦人幾乎是淚如泉湧地看著他,雙手抓得他生疼,一直自稱是他的孃親。
可是,他的孃親分明就是那個在廬陵去世的婦人,他們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冷眼看待人世,所以他絕不可能與眼前的貴婦人扯上關係。
只是眼下,不僅是這婦人,連那一直表情肅然的男子竟然也目瞪口呆,慢慢站起身來,走近了容惜,細細地檢視他的容貌,片刻,竟然難掩心中激動地抱住了容惜:“琰兒,真是琰兒……”
感受到這個陌生的懷抱,容惜開始明白,眼前這對非富則貴的夫妻,正自稱是他的父母。忽然,他覺得有些啼笑皆非,在他過著最下等的日子,被其他孩子恥笑欺負沒有父親的時候,在他拾著殘羹冷飯充飢的時候,他是多麼期待會有一個強大威嚴的父親和高貴美麗的母親來保護他。只是後來,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也便麻木了,不再對他人抱有期待。
只是,後來,他遇上了霍長樂。他有了姐姐,有了一個家。所以,說什麼他也不願放棄這份溫暖。
而那份遲來的親情,他寧可不要。
早已經有機靈的下人看著情況不對勁,跑出去通報給謝若璋聽。片刻,內室的門被敲響,謝若璋慵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叔父,我能進來麼?”
謝安咳了咳,暫時穩定了情緒:“先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謝若璋踏入內室,後面跟著霍長樂。霍長樂的表情難得一見有些焦急,看見容惜沒事,才鬆了口氣。
容惜看見她,張了張口:“阿姐。”然後便掙開謝安懷抱,跑到了霍長樂身邊,抓住了她的袖子。
就因為這個舉動,謝安與謝夫人的目光終於放到了霍長樂身上。謝安的目光在霍長樂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道:“這位娘子,請問你與琰兒是何關係?”目光相當銳利。
琰兒?霍長樂儘管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直覺知道謝安在指謝琰,便簡短答道:“他是我弟弟。”
在得到容惜點頭贊同後,謝安的目光緩和了許多,接著,他轉向容惜,說出了一句話:“你叫做謝琰,是我謝安的次子。”
謝若璋聞言,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道:“可是,琰兒不是早已走失了麼?”
謝夫人拭淚:“是的,在琰兒小時候,我們帶他去新年花會,可是因為人多,琰兒跑著跑著就走丟了。這麼多年,我們一直生活在愧疚中,只是,如今上天有眼,讓我找回了琰兒……”
容惜沉默地聽完,遲疑道:“你說,你是我娘,你可有什麼證據?”
謝夫人用衣袖擦著眼淚,道:“你胸前那個胎記,是從小就有的了,孃親一直記得。”頓了頓,她忽然輕輕扯下了臉上的冪籬,露出了一張精緻的臉,悲愴道:“而且,這張臉,難道不是莫大的證據嗎?”
霍長樂一直沒有說話,她一直在消化剛才謝安說的那句話。
謝琰,容惜居然是謝琰?
謝琰,東晉名將,乃是宰相謝安的次子,淝水之戰中擔任輔國將軍,是大敗前秦的功臣。一生戰功顯赫,然而卻在懷恩之亂中被下屬陷害身亡。而且,謝琰此人還有一件十分著名的逸事,那便是他的小兒子謝混,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