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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子奇起身來到裡屋套間,屋裡陳設非常簡單。一桌一椅一張床,牆上掛著幅傲嘯山林圖古畫。畫工一般,一隻下山猛虎徙有其形,毫無聲勢,顯見是近代的仿品。
陳子奇捲起古畫,裡面是個用厚厚的鋼板製成的類似銀行保險櫃之類的保險箱,他插入鑰匙,調好密碼,只聽“啪”的一聲,箱子應聲而開,陳子奇從裡面捧出個錦盒放在桌子上。錦盒裡放著一隻瓷瓶,陳子奇非常小心地把瓷瓶放在桌子上。
“玉壺春瓶!真的!假的?”季凡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件寶貝是一個朋友剛從墓中倒鬥倒出的明器,我花了20萬元從他手中均來的,怎麼樣還不錯吧!”陳子奇有意壓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20萬!如果是真品的話,大哥你可撿大漏了。”季凡帶著羨慕的眼神同時仔細地打量著。
這件玉壺春瓶高約七寸,瓶口沿外撇,細長頸,溜肩,碩腹下垂,圈足寬矮,底施白釉,無款識,外撇的口沿上繪卷枝紋飾,頸上半部繪六片細瘦的蕉葉,下半部有回紋和水紋裝飾帶,腹繪纏枝山菊花,花朵呈橢圓形狀,花葉茂盛飽滿如螺絲狀,圈足邊有卷葉紋邊飾,通體繪紋飾七層。
“真正的元末明初的景德鎮官窯玉壺春瓶,它的造型恰如它的名字一樣優美,形制敦實厚重,又不失靈秀,造型曲線由口至底順暢自然,一氣呵成。玉壺春瓶的撇口、細頸、垂腹是在手工拉壞的瞬間靠工匠的感覺來完成的,要在快速旋轉的陶輪上,將未乾的泥胎拉壞成型,完全憑藉匠師的精湛技藝,製出的成品,大同小異,就玉壺春瓶來說,有的高大些,有的矮小些,有的肥闊些,有的瘦細些,但總體造型一致,是同一種模式,同一種風格,沒有太多的差別,這就是時代的造型風格。這件玉壺春瓶從造型上看,具備最基本的三要素。”季凡根據所學娓娓道來,說得陳子奇眉開眼笑不住點頭。
“行啊,沒看出來你小子深藏不露還是個行家呀!昨天是有意在我面前玩深沉吧!”陳子奇用力拍著季凡的肩膀自以為是地說道。
“只是有點奇怪,不應該這樣啊?”季凡專注地凝視著瓷瓶自言自語道。
“老弟,哪裡不對頭啊?”陳子奇神色緊張地問道。
“我也說不準,陳哥你剛才說這件東西是從墓中倒出來的吧?”
“對呀,據我朋友王三講,這是從一個明代將軍墓中倒出的東西,這有什麼問題嗎?”陳子奇不解地問道。
“問題就出在這裡,你看它在如此厚重的‘土鏽’包圍下,居然找不到半點浸蝕痕就是大破錠。出土古瓷雖也有新貌宛然的,但按通常規律,既然出土前地下環境優越,就不會粘上這麼多泥痕;如有泥痕,則說明在地下時已受泥土包圍多時,六百年前之物,必有不規則的浸蝕痕跡。”
季凡的一席話如當頭棒喝,讓陳子奇立刻如夢方醒,他一把奪過瓷瓶仔細端詳了半天,見確如季凡所說,“唉!都怪我當時太心急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他懊惱地用力拍了下大腿,“不行,我得找王三這小子理論理論。”說著他馬上拿起手機打了過去。
“太晚了。”季凡有些無奈而又略帶同情地搖了搖頭。
果不其然,從陳子奇的手機裡清楚地傳來提醒音:“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請您稍候再撥。”
“完了,這下全完了,這20萬就這麼打水漂了。”陳子奇面如死灰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衝著天花板直髮呆。
“陳大哥,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季凡關切地問道,雖然認識時日不多,但陳子奇畢竟是季凡在龍江市為數不多的幾個能談得來的朋友之一,季凡真心想幫幫他,看是否有補救的辦法。
“昨天下午大約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