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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靠得很近,相互打量著,準備再次動手。但也許大個子保爾認為應該再等待一個好時機,因此,他罵罵咧咧的卻並不動手。而拉烏爾則報以微笑。他走開了,最後威脅說:&ldo;夥計,我要剝你的皮!
&ldo;儘管如此,你要溜走還是可以的。再見吧,膽小鬼!
拉烏爾看著他走遠。那人走起路來略顯蹣跚,這也許是大個子保爾的欺騙手法,因為瓦勒泰克斯的腳不跛。
拉烏爾回到住處,意外地看見靠著大門坐著一個人在呻吟,他認出就是那個下巴上捱了他一腳的人。這人後來甦醒過來了,但又一次摔倒在更遠的地方,正休息著哩。
拉烏爾端詳著他,一張曬得黑黑的臉,從鴨舌帽下面露出長長的有點鬈曲的頭髮。他對這人說:&ldo;夥計,聊兩句。你就是那個叫阿拉伯人的吧!你想賺1000法郎鈔票嗎?&rdo;
那人下頜骨受了重傷,說話有些困難:&ldo;如果是要背叛大個子保爾,我什麼也不會幹。
&ldo;好極了,你是忠誠的。不過,這不牽涉到大個子保爾,而是關於金髮女郎克拉拉的。你知道她住在哪裡?&rdo;
&ldo;不知道。大個子保爾也不知道。
&ldo;那麼,為什麼有人埋伏在侯爵家門前?&rdo;
&ldo;她下午去過那裡。
&ldo;怎麼知道的呢?&rdo;
&ldo;透過我。我跟蹤了戈爾熱雷探長。我看見他在聖拉扎爾車站等火車進站。小姑娘假扮成外省人來到巴黎。戈爾熱雷聽到了她告訴司機的地址。我聽見戈爾熱雷把這地址告訴另一個司機。於是,我跑去通知了大個子保爾。整個晚上我們就站了崗。&rdo;
&ldo;大個子保爾懷疑她會再來嗎?&rdo;
&ldo;可能。他從不對我講她的事情。每天在同一時間,我們在一家酒吧碰面。他對我下命令,我則把命令傳給同伴,然後我們來執行。
&ldo;如果你提供更多的訊息,再給你1000法郎。‐‐
&ldo;我什麼也不知道。&rdo;
&ldo;你撒謊。你知道他的真名叫瓦勒泰克斯,他過的是雙重生活。因此,我肯定在侯爵家能重新找到他,我可以向警察局告發他。&rdo;
&ldo;他也是,他能重新找到您。我們知道您住在中二樓,並且那個姑娘今天下午見過您。&rdo;
&ldo;我可沒什麼要隱瞞的。&rdo;
&ldo;大個子保爾是懷有仇恨的,他迷戀這個姑娘。您當心點。侯爵也應當心。在這方面,大個子保爾是有環心思的。&rdo;
&ldo;什麼心思?&rdo;
&ldo;我說的已夠多了。&rdo;
&ldo;好吧。這裡是兩張鈔票。另外20法郎拿去乘那輛正在兜生意的計程車吧!&rdo;
拉烏爾很久才睡著。他想著白天和黃昏所發生的事,回憶起金髮美人迷人的面容,覺得美滋滋的。在他捲入的事件複雜化的謎團中,她是最富有誘惑力的,也是最無法認識的。她是安託尼娜?還是克拉拉?到底哪一張臉是屬於他碰到的迷人生靈的真實身分?她的微笑既是最真誠的,又是最神秘的。她有一雙最單純的、又給人快感的眼睛。她呈現給人的樣子是最質樸的,而神態卻是極度不安的。她以她的憂鬱和快樂感染別人。她的眼淚如同她的微笑,來自時而清新、明淨和時而陰暗、混濁的同一源頭。
翌日清晨,他給庫爾維爾打了電話。
&ldo;侯爵在嗎?&rdo;
&ldo;今天一早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