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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手指纏弄著皮韁,周雲小聲道:“有代價吧?”秋離笑道:“要不,我白忙活?”頓了頓,秋離又道:“他們答應我事成之後敬奉黃金七千兩,不過,我得先看看行情,若是那座礦出真值錢,當然水漲船也就高了。”沉吟了一會,周雲憂戚地道:“這種黑道上的生活,秋兄你過得慣麼?”聳聳肩,秋離懶散地道:“老友,你錯了。所謂黑白兩道,只是那些楞頭青自己沒事找事去劃分出來的,什麼叫黑道?什麼叫白道?只是因為他們的表面行為與生存方式而做釐定的準繩麼?不,這要從他們內心的白黑去分判的,綠林中人,多的是赤膽忠肝、重仁尚義的漢子,而俠義圈裡,也照樣有些狗屁倒灶滿肚子壞水虛偽狡詐之徒,譬如說,我及天山派。”怔仲了良久,周雲緩緩地道:“或者,秋兄,你是對的……”笑笑,秋離道:“我極少錯。”似是又在想一件什麼事,周雲輕輕地問:“除了金化縣城的那件事;秋兄,你是否還有自己的……以前的;些恩怨要去處理?”’毫不猶豫地點頭,秋離道:“也想順便辦一辦。”周雲低聲道:“秋兄……你有太多的恨在心裡……”面孔上浮著一層淡淡的悵惘,秋離緩緩地道:“我忘不了在那些各門大派手中所受的羞恥及凌辱……雖然那時我僅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每一次想起這些往事,就好象尖針刺心,痛楚不已……這是難以消除的怨,不可抹煞的恨……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必將洗雪,或者索取當年相同的代價,或許,要連本帶利一道算算了……”不自覺地從心底冒起一股寒氣,周雲在這一段相處的日子裡,已多少了解了一些秋離的個性脾氣,他明白,他言出必行,他知道他鐵膽骸骨,而尤其是秋離的恩怨分明,妒惡如他;是非分明得可怕,報復得狠毒,沒有容情,沒有環回,只要他做了,則必定是驚天動地,鬼哭狼嚎……訥訥地,周雲問道:“分手之後,秋兄,你要到哪裡去?”緩緩地,秋離道:“先到金化縣城,順路東去兩百里至襄陽,那裡有一家鏢局和我有點過不大去……當然,也是在很久以前了……”周雲思索了一下,道:“記得何老前輩何大器曾經給我講過,說襄陽那家鏢局的總鏢頭是‘和字門’出身的。秋兄幼時曾在那裡呆過……吃了很多苦頭,有一晚,你到院中散步,無意間撞破了一名鏢師之妻和那總鏢頭的姦情,事後,除了被他毒打一頓之後又險些吃那總鏢頭暗置入飲食中的毒藥害死,你跑了,在冰天雪地裡,便凍暈在何老前輩的門前……”眉梢子一揚,秋離自嘲地笑道:“我們的何老前輩可真述說得清楚,不錯,情形就是這樣……那一次不是我跑得快。早就壽終正寢了……”低低地,周雲道:“你打算怎麼對付那總鏢頭呢?”左手撫著跨下“黃驃子”的鬃毛,秋離的目光投注在身邊往後倒退著的景物上半晌,他沉聲道:“到了那裡再說,當然想到那位總鏢頭一定不會覺得舒服……”三匹馬順著大道賓士,而蹄聲得得,就宛似一下下一下下全敲在周雲的心上,他目光望著遠處出現的一片隱隱屋舍城廓,沙啞地道:“秋兄……”一擺手,秋離道:“不要又婆婆媽媽地勸我,我知道怎麼做才算適當;老友,體放心,我會有分寸的……”頓了頓,他一指前面的那片城鎮道:“廣若一鎮就在前面,我們在那裡打尖過夜,明晨啟程,再行百里,我就要和你們分手了,一月之後,老友,我們在你們兩位師父那裡見面,他們是住在‘小青山’下吧?”周雲頷首道:“是的。”這時,一直沉默了許久的艾小玫也開了口,她柔和地道:“秋大哥,到時你可一定要來,別失信啊,你在天山曾打了我幾下,我還沒有向你要賠償呢……”豁然大笑起來,秋離連聲道:“行,行,我一定重重賠償,而且在這裡先對你正式抱歉,以後,永遠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一伸舌頭,艾小玫做出一副驚懼的表情道:“還能再有呀?
就那一次已經夠受了……”於是在他們欣悅的笑聲裡,三騎很快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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