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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馬裝回狗熊。”於是,二人翻身落鞍,盤膝坐在地下。那邊,於德壽於爺也自己下了地,大踏步走了過來。
這一著,顯然也大出天山派的預料之外,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江北第一幫竟然會使出這一手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不敢置信的事……
天山四異與他們的手下弟子們,一時這間有些失措,想不出一條適當的對付之計來,眼看著黃衫會的眾人個個安穩盤膝寫坐,大有如此終老於斯,你奈我何的架勢!於是,白鷹左陵第一個忍耐不住了,他勃然色變,厲聲道:“於德壽,你這是算什麼手段?江北武林第一幫原來就是如此使賴耍刁的角色麼?你們也不怕丟了黑道上各幫派的臉?”於德壽早就坐了下來,他兩邊的太陽穴不住地“突突”跳動著,顯然內心異常激動憤怒。秋離看在眼裡,趕忙低聲勸慰道:“大當家的,受得辱,方是真英雄。當年韓信鑽過那屠夫的胯襠,不比你我眼前的氣更難嚥?但人家還終於拜了帥於德壽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假如我是韓信,我早成了元帥,還在這裡使這等下三流的手法出醜?”暗中一笑,秋離正要回話,天山派方面的人馬已布成一面廣大的扇形陣勢圍了上來,個個神色沉凝,行動謹慎,看得出他們隨時隨地準備衝上來與眼前的敵人火併。
秋離搖了搖頭,道:“走遍江湖,沒有看見比天山派這幫混帳更不通情理的了,真叫郎心如鐵哪!”鼻孔一掀,於德壽氣呼呼地道:“都是你出的歪主意,現在人家已經圍上來了,該怎麼辦,你捉摸著吧!”天山四異之首“遠天孤鶴’馬照堂朝前逼進了數步,他臉上流露出一股無可掩飾的鄙夷與惱恨之色,瞪著黃衫會諸人,他冷酷地道:“於德壽,武林中不論黑白兩道,正邪雙流,講究的全是一個氣節,你身為黑道上有數人物,更乃江北第一幫的總瓢把子,使出這等卑鄙無恥的下流手法,也不伯武林中人恥笑你這江北首幫之尊無顏麼?”硬生生吞下一口唾液,於德壽等於將那一口鳥氣含在裡面一道嚥了,他板著臉一言不發,粗大的喉結卻在不停地上下抖動著……
微微一笑,秋離抬起頭來,十分平和地道:“馬大護法,貴派先則冷待,後則力逼,我們鬥天山不過,又不能如此束手就回,所以麼,只有坐在這裡恭候貴派掌門人出來解決問題,我們打不過天山派,坐在此地以赤誠示赤心大約還可以吧!”馬照堂怒“呸”一聲,大吼道:“滿口胡說,一派市井無賴的可惡嘴臉!”:
秋離聳聳肩,抗聲道:“我們只是抱一顆赤心而來,哪裡會耍賴呢?”。
往前踏了一步,班上品一拂黑胡,暴烈地道:“小子,你擺出這等軟骨頭的勢子,就以為我天山收拾仍等不得麼?本護院老實告訴你,你打錯了算盤!”說著,他側首大聲道:“師兄,愚弟之意,對這些蟊賊雜盜之流,根本不能奢談武林禮義,即請下令將他們全然趕出,以淨天山聖地!”微微沉吟著,馬照堂忽然向他的師弟們使了個眼色,右手在頭頂上突然揮了一個圓圈成扇形圍抄上來的天山弟子們個個看得真切,只見他們一齊發作,身形俱是朝右半斜,剎那之間,無數柄寒光閃閃的雙刃短刀已如飛蝗驟雨般蓬射而來,。刀刃泛著青森森的冷光,劃破空氣,銳嘯如泣,就貼著黃衫諸人們的頭頂交織著穿射拋過,好不令人驚煞!
楊氏兄弟、韓子明、崔廣、冉謙,以及公孫勁竹等人,俱是神態冷漠木訥,安坐不動,但後面的“三十衛”卻有幾個立即伏倒,口中也忍不住高聲驚呼起來!。四周爆起一片諷笑,那幾位伏倒的仁兄這才覺得不是滋味,個個面紅脖子粗地坐了起來,一雙手連個放處也沒有了。
於德壽咬牙切齒地低罵道:“蠢才!”哧哧一笑,秋離低聲道:“別生氣,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花巧要使!”四面的笑聲好不容易歇下去了,天山四異之首馬照堂又冷冷地道:“於德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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