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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六點半,餐廳裡已經燈火通明,她緊張得有些僵硬的肩膀稍微鬆弛了些。她可以看見裡面有人在走來走去楊小玲已經在廚房裡了。難道這個女人不睡覺的嗎?
朱雅麗告訴自己必須敲門。敲門,臉上露出微笑,揮揮手打招呼。她知道,只要她再邁出一步,只要她把自己推進餐廳,她的緊張焦慮就會淹沒在工作中。
但是此刻,她的胳膊卻像鉛塊一樣重,怎麼也抬不起來。她的手指僵硬無比。周圍好像太冷了,凍得她已經無法彎起手指,攥成拳頭。她站在原地,覺得自己好愚蠢,沒用,無助。
”開不了門嗎?” ;方玉珍問。
她顛簸了一下,身體一晃。是 ;方玉珍在敲一輛堅固的甲殼蟲汽車駕駛室的門。
不,不,是我只是 ;朱雅麗很驚慌 ;。
是不是還不習慣這裡?你看起來好像昨晚沒怎麼睡。方玉珍說。
我想是的,我沒有睡好。朱雅麗說。她喜歡一個人孤獨地坐著或者斜靠在車內,望著靜夜的空中,看那流星和遙遠的天際,傾聽入睡裡的城市大街小巷,甚至她對半夜裡在敲打垃圾箱的拾荒者更是感興趣,想著每個生靈,每個人的處境為何相距如此偉大和平凡,
今夜,她將睡在江城郊外的車子裡,做一個享受孤獨的人。她不想讓自己糾纏於太多的心靈痛苦和**折磨的矛盾心理中,愛慾情仇交織在一個人身上,便會發生種種自已都控制不了的事情,她已經做過許多錯事,不想讓自己墜入萬丈深淵。
本已經冰冷的空氣,隨著 ;方玉珍慢慢逼近的腳步,變得更加寒冷。她的那雙昨天還很明亮的黑眼睛,此刻流露出遙遠而輕視的眼神。對所有的女人。
我遲到了嗎?朱雅麗問。真沒想到,搭上了一夜,你還能在這裡出現。朱雅麗回想起自己蜷縮在床上,抓著手電筒,聽著,聆聽著。 ;………大家都知道,張宏民的耐力很好。
張宏民?我沒哦!大家驚訝於夥伴的戲謔口吻,蓋過了朱雅麗緊張的情緒。
不, 我們沒有我沒有。天啊,方玉珍,我才認識他幾十分鐘。朱雅麗說。
女人在我測試男人的耐力之前,起碼要認識他一月以上。” ;方玉珍的手低下去開車門,她眯著眼睛看著朱雅麗。
你們沒有上床嗎?
沒有。至少目前還不會………,這是朱雅麗可以控制的,她不可能與騎馬師張宏民有什麼關係,她不樂意吃楊小玲啃過遺留下的饃。
我打破了這個神秘小城的傳統,是嗎?我會被炒掉?逮捕?如果做有醜聞上身的女人是工作必需的一部分,那麼應該事先說清楚啊,這樣我應該可以每小時賺一百元以上。這條款是自願的。對不起!方玉珍說。她臉一紅,露出小酒窩。
真的很抱歉。我不應該瞎想,不應該僅僅因為看見你們一起說笑著離開就斷定你們做了那個事,你和楊小玲不一樣的。 ;朱雅麗說。
昨晚他陪我步行回旅店,提議喝一杯,但是我不想陪他喝,然後他轉移話題,給我介紹了一些地方,說我可以親自去看,也許會去騎馬。我不會騎馬,但是我也許會去嘗試一下。用可愛作為評分因素的話,他可以得滿分,而且他在行為舉止方面也可以得滿分。朱雅麗又說。
我不認為你和張宏民以後會有一腿。但要當心。方玉珍說。
有那種關係?我和張宏民? ;朱雅麗輕蔑地”嘁”了一聲,
我們沒有那種關係。在這方圓一百里以內,四十歲以下的白領女人中,也許我是唯一一個沒有跟他睡過的人。在我眼裡,賤貨就是賤貨,不管他們是男人還是女人,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這種事。楊小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