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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會了做家務。
笫六章
湖邊星星點點地散佈著白色別墅和小木屋,她看到有人正在搞一個週日燒烤會。今天是個適合燒烤的日子烤雞,土豆沙拉,醃過的蔬菜串,幾罐冰茶、啤酒,海帶,河蝦,昌扁魚,橙汁牛奶一大箱,那簡直棒極了。
湖邊大香樟樹下有野鳥在徜徉.空曠悠遠的湖景令人心態寧靜。
有一隻狗正游水去替它的主人撿一隻汽球,岸邊的小女孩興奮地衝它喊著加油。小黑狗終於把球叼了回來,然後就上了岸,它發瘋似的狂甩著身上的水,顆顆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鑽石一般耀眼的光芒。
女孩再次把球拋了出去,狗的吠聲幾近狂喜,然後它又跳回水裡重複著撿球的過程。
朱雅麗從包裡拿出一瓶水,小口喝著,一邊喝一邊轉身離開湖邊平地,漫步走進了香樟樹垂楊柳沙沙響的林子裡。她此刻想到了心目中的老男人,還有了林作家,假如與他們中的一人是什麼滋味,與兩個男人呢?又會如何?她看見過姑姑偷偷地看歐州的三級片,自已產生過非分之想,她甚至荒唐地期盼有機會便嘗試一回―――
她也許會看見馴鹿,或者狼―――也許就是她那天早晨看見的那一隻―――但那需要她足夠安靜。當然,如果她沒有遇見旅行手冊和江南里提到的出沒在這一地區的狼狽,雖然旅行江南里說大多數會在覺察到附近有人出沒時而離開,她想保持心靈安靜不是很容易的事。
她預感,今天陽光普天裡的男人們可能會心情好些,不會拿她發洩情緒。
她很謹慎,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雖然有指南針不會迷路,但是她仍然不敢走得太遠。
她覺得這裡比小城裡涼爽一些。陽光照不進林子中來,所以樹林裡的水塘邊還殘留冬天厚雪凍土松酥的痕跡。她在穿過小溪的時候,水流總是攜著大塊的雜樹枝快速地流下來,她不得不強迫自己穿過或越過那些又大又厚的鬆軟草地。
她沿著小溪,傾聽著冰塊緩慢融化的嘶嘶聲和斷裂後掉入水中的撲通聲。偶爾會發現陌生的足跡和動物糞便,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凝神:是哪種動物的足跡?是哪種動物的糞便?她思忖著。她想解開心中的疑問,於是從揹包裡掏出了旅行指南。
樹葉沙沙作響,朱雅麗嚇得愣住了,她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林中,一個矯健的影子一躍而出,原來是一隻長耳鹿。
其實,朱雅麗和長耳鹿之間很難定奪究竟被嚇得更厲害的一方是誰。她和長耳鹿都是美麗的尤物。但有一個時刻,他們同時屏住了呼吸,佇立著盯著對方,都嚇得一驚。
我一定是處在上風的,她心想。或者,是下風?她慢慢地伸手去摸她的相機,暗暗提醒自己再抬頭看看。她調了調焦距,把整隻鹿都取在景框裡,然後她犯了個錯誤……竟然高興地笑了起來,笑聲必然的驚走了那隻長耳鹿。
我知道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她看著長耳鹿飛快地倉皇逃離有人出沒的地方,喃喃自語道,這個世界使小鹿和我都充滿了恐懼。
她把小照相機塞回揹包裡,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遠離了小城,她再也聽不到狗的叫聲,也聽不到小城主要道路上汽車隆隆駛過的聲音。她只能聽見穿梭在樹林間的、猶如安靜海浪一般的微風吹著樹影婆娑晃動,還有小溪裡冰融化的嘶嘶聲,以及冰塊斷裂撞擊的撲通聲。
也許我應該住在森林裡………一個人住在一間與世隔離的小木屋裡,隨意種一些瓜果蔬菜,我可以做一個素食主義者。“像梭羅在瓦爾登湖一樣”。她一邊想著一邊跑著越過一條窄窄的溪流,算了,也許不必這樣。我可以學捕魚,然後買一輛小貨車,每月去城裡採購一次物品。
她開始幻想著過這樣的生活,在頭腦裡盡情描繪著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