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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要先消炎。”鹿鳴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完全不敢再看宥普的手。那股鮮血從宥普的左手拇指指腹冒了出來,順著手背滴落到地上,好像在留心點聽,還能聽到血滴和地面碰撞的聲音。
鹿鳴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把急救箱給招了出來,捋出一團紗布胡亂的先把宥普手上的血給擦掉,然後在拿碘酒給傷口消炎,一邊輕輕給宥普上藥,一邊朝著傷口吹風,深怕宥普會疼。
“對不起,我不該拉你的。”
“神經,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自己不小心。”
鹿鳴低頭不語,消完炎之後,又在傷口上頭粘了一隻創口貼,宥普把手擺到自己眼前,來回翻轉看了好幾遍,創口貼上頭已經有一絲絲血浸了出來,宥普又盯著那絲暈開的血看了會,很突兀地哭出聲來。
鹿鳴被他這陣勢嚇到了,一個勁地問,“是不是我創口貼抱太緊了?還是傷口很疼?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而無論鹿鳴問什麼,說什麼,宥普只是一個勁的搖頭,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哭到不能自己。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外婆晨練完回來,看到兩人都坐在客廳裡面,而宥普還在抽抽搭搭嗚嗚咽咽的。
“他怎麼了?”外婆一邊關門,一邊問道。
“他切到手了。”
“很嚴重嗎?哭成這樣。”外婆關切的上前來檢查宥普的手。
“反正流了很多血。”鹿鳴一手搭在宥普的肩上捏了捏,“他可能是心疼自己的那點血吧。”
宥普還在啜泣,聽鹿鳴這麼一說,有點哭笑不得,不住的往嘴裡抽著氣。
“你還不出門?今天不要上班?”外婆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快九點了。
“這麼晚了!完了完了,等會老巫婆又會罵人了。”鹿鳴急急忙忙的跑回房裡,胡亂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再換上一身職業裝,宥普也跟著他後頭走了進來。
“小鹿。”
“嗯?”鹿鳴梳著頭,頭髮亂糟糟的怎麼也理不太順。
“我有事和你說。”
“終於想通要說了?”鹿鳴挑了條黑色的領帶,覺得不怎麼喜歡,就換成了藍底波點的了,“你先好好整理下,等我晚上回來說。”
“鼕鼕走了。”宥普緊咬著嘴唇,雙唇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走了?去哪了?”鹿鳴準備往外走。
“鼕鼕死了。”宥普拉住鹿鳴的手,“他死了,不會再回來了。”宥普深吸一大口氣,抑制不住的再哭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了?”
“一個月前。”
“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艾滋病。”
“艾滋病?”鹿鳴頭有些發脹,他沒想過李鼕鼕會是這種結局,“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來南寧前,我和他去旅遊那次。”宥普吸了吸鼻子,“其實不是去旅遊,那天我是陪他去做檢查的,就那天確診的。”宥普的手掌撐著額頭,“是我沒照顧好他。”
“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鹿鳴把領帶解開,順手丟到床上,有發了條簡訊給同時說今天自己生病了需要請假,“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
“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段時間你應該很辛苦。”
“小鹿。”宥普將頭靠在鹿鳴的肩上,“其實,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嗯?”
“我要說的。”宥普直起身來,抹了把眼淚,“我接下來要說的,你要做好準備。”
“什麼?”
“簡白他。”宥普掐了下自己的手指,“他也得了艾滋病。”
“什麼?”鹿鳴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空了,“你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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