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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下。
“吳叔的兒子要結婚了,喜宴在下週,你說送什麼禮好?送個金鍊子你說好不好?”
“你說好就好。”
今天的蔥油芋奶他只吃了一塊,看來不是很合他胃口,以後還是別做了。虞漪小心地記下。
“最近警署忙嗎?”
“還可以。”
他放下碗筷,表示已經吃完了。
虞漪點點頭,不再言語。知道他不喜歡說話,她便埋頭吃自己的飯。但是滿桌的菜餚像是失去了調味一般,淡而無味。沒有她的聲音,辰愷抬頭,看見她垂著頭,臉上的神色有些無奈和疲憊。每天似乎這樣的對話總要進行,但是除了這些家長裡短,他和她又能說些什麼?
“我來洗碗吧。”他捋起袖管。
她卻把碗搶去,“你工作一天也累了,去看會兒電視吧,你漏掉的曼聯的那場比賽我替你錄下來了。”
坐在客廳,蔣辰愷按著遙控器,視線卻圍繞著虞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婚後,她很快適應了妻子的角色,為了他為了這個家整天忙碌,甚至放棄了她的經濟專業,寧願在家從事外文書籍翻譯工作。他知道她需要什麼,但是恐怕在他身上她會失望。
結婚已經快一年了,日子過得真快。兩年前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成家的一天,但是當真的面對這個問題時,他的要求不高,順眼就可以了。而她,確實沒有不順他意的地方,溫婉賢惠、善解人意。
這些,他都知道。
洗完碗,虞漪端著果盆出來,卻看見蔣辰愷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趕忙將電視音量調小。近日,他似乎很累,經常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放下果盆,她倚著沙發看他的睡容,彷彿看他比看任何綜藝節目有趣多了。他的外貌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和兩年前她初見他一樣。劍眉星目,笑起來很淺,往往一個抿嘴就已經包含了所有的笑意,看人的眼神很輕率,彷彿誰在他眼裡都那麼不值一提。那麼她呢?她也是嗎?
伸手將他掉落在眼睛上的頭髮捋到一邊,他的髮質很硬,聽老人說,頭髮硬的人心腸很狠。不過,她知道,他的心腸比誰都軟。
虞漪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他今天穿的是她親手織的灰色毛衣,上面有她喜歡的柔軟劑的味道。這是她第一次織,拆拆織織已經不知道多少個迴圈,當終於把成品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她竟然忍不住哭了。
她按著遙控器,將電視調製成靜音,因為她想聽聽他的呼吸聲。電視裡的球賽是他最愛的曼聯,她雖然能夠半夜為他錄影,卻沒辦法喜歡上這項運動。他的呼吸很有規律,緩緩的、輕輕的……
肩頭的虞漪似乎已經睡熟,蔣辰愷抱著她的背將她平放下來,讓她能夠枕在他腿上。剛才他其實是在裝睡,和之前無數次的假寐一樣,因為他越來越不知道能和她說些什麼。如果不回家或許更能夠避免尷尬,但是他更不想看到和聽到她因等待而焦急的神情和電話裡那輕柔卻掩不住失望的聲音。
電視裡的球賽他早已知道結果,但是辰愷仍然堅持看完。九十多分鐘的球賽毫無樂趣、形同嚼蠟,但卻是她調好鬧鐘半夜一點爬起來為他錄下的。
他抱起她走到臥房,為她蓋上被子。看見她滿足地笑了起來,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他竟也跟著開懷起來。
他和她,都努力扮演著丈夫和妻子的角色。
無疑,他們是很出色的演員,騙了觀眾,想騙對方,卻騙不了他們自己。
她和他的心上都有一個結。
早晨,當虞漪醒來,辰愷早已離去。嫁給他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做警察會那麼辛苦。有時,為了能給他做一份早餐,她會特意早起。雖然他說不需要這樣,但是她卻覺得甜蜜。
餐桌上,他留下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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