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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一位王者的威嚴,和他英雄般的氣勢。
昌城東城區是各達官顯貴聚居之處,誠王在京的府邸就坐落在城東的王府大街上,車隊剛到前門大街,就有一老叟迎了上來:「老孟頭給殿下請安,恭迎殿下回府!」
誠王一勒馬嚼子,看著白髮蒼蒼的老頭笑了:「老孟頭,三年不見,你老了不少,老宅裡都好?」
「都好,都好,府裡都收拾妥了,就盼著殿下回來呢!」老孟頭舉起粗糙乾裂的老手,擦擦眼角的淚花。
「先回府沐浴,本王要趕在未時前進宮。」誠王雙腿一夾馬腹,嘚嘚小跑了出去,誠王爺此次入京十分低調,並未鳴鑼敲鼓,驅避路人,沿街百姓卻自發地跪了下來。
老孟頭趕忙跟在後面,對跪著的人群揮了揮手:「快起吧,起吧,咱王爺不興這一套。」
馬車緩緩啟動,老孟頭跟在車旁,好奇地從小窗簾的縫隙中朝裡忘了一眼。蘇然用帕子遮住了嘴巴,低下了頭,避開了他的目光,此次進京她是擔著風險的,蘇家小姐前世在京城長大,保不準就有人認出她來。
王府正門口,「誠親王府」的匾額已經被摘下,前幾日剛剛換上了「敕造誠郡王府」的牌匾,誠王抬頭看著御筆親書的幾個大字,微眯了眯眼,掛上一股冷峻的笑意。
回到王府,誠王歇息了不到一刻鐘,便匆匆沐浴更衣,前往皇宮面聖去了,蘇然暫時被安排在了跨院內的一處小廂房裡。
和凌州的王府比起來,昌城的建築明顯精緻婉約的多,亭臺水榭錯落有致,山石花樹曲徑通幽,和綠灣小築的佈置格局有異曲同工之妙。
蘇然見過了老孟頭,詢問了一些府中事宜,對這座京城裡的誠王府總算有了一些瞭解。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之中,整座王府佔地約四十畝,府邸和花園融為一體,景色十分秀麗,在大惠朝的所有王府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規模了。
不過這府裡如今只住著三房人,都是一些年老體弱的下人,是誠王前往凌州之前,留在京城看守屋子的,而這次跟隨誠王進京人員還不到十人,稀稀落落的人煙也更襯得整座府邸空蕩蕩的。饒是蘇然知道誠王性子冷,府裡不會留太多人,也十分詫異,堂堂一個王府竟然冷清成這個樣子。
因王妃新喪,還未出孝期,府裡各處都掛著白,蕭索肅殺的景色影響得人心裡涼颼颼的,蘇然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裡,喝了一些熱茶,用了幾塊點心,看天色還早,就歪在床上歇息著,因心裡盤算著事情,怎麼也睡不著。
這次誠王回京是為了上繳兵符的,兵權就是底氣,他會乖乖地交出去麼?皇帝,準確的說是何家,一定不會滿足於此的,他們後面還會出哪些招呢?更讓蘇然擔心的是,誠王如今沒有了蘇家的支援,勢單力薄,又該怎樣自保?還有何素娥,她逃離了凌州城,應該也回到京城了吧。
煩心事一籮筐,越想越心煩意亂,索性丟開了手,還是見機行事吧。她同往常一樣,閃身進了春草園,打算做些農活分散心思。
幾天沒進來,田裡的稻子已經到了收割的時候了,這次種出來的稻穗,真是少見的粒大飽滿,秸稈也比外面的稻稈粗壯許多,都被沉甸甸的麥穗壓彎了腰。
剝了一粒稻子,晶瑩的米珠子圓鼓鼓的,十分討喜,蘇然將它丟進了嘴裡,嚼得嘎嘣脆兒,舌尖上殘留著甜津津的味道。
她又從一堆農具中找到了一把鐮刀,站在稻田中央,小心謹慎地收割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使用鐮刀,彎曲的刀片用起來還有些不順手,有好幾次險些割到自己的腿上。
鋒利的刀刃一茬一茬的割著,將將割了三分地,就已經累得癱坐在地上了,她看著身後倒下的一片金黃,欣慰地嘆了一口氣,今天一天是收不完了,她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