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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的這一轉變讓誠王有些心慌害怕,他瘋狂地想抓住她,想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甚至想求她不要放棄,至於放棄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想了很多辦法,找來各種新奇的玩意兒逗她開心,最終卻只換來她淡漠的一句「謝謝殿下」。
他不能讓她越走越遠,他必須要做些什麼來阻止她的躲避,做一些真正能換回她心意的事情。
當天,他即刻修書一封,喚來了楊錚,在營帳裡間吩咐了他半天的話,才放他離開。而後又來回地踱步,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夠保險,便叫來了蘇濟銘,對他說道:「請老師受累,往容城一趟,本王有些條件要和彭王重新談談。」
蘇濟銘這一離開就是大半月,日子一天天流過,天氣漸漸轉涼,誠王和蘇然的關係也越來越冷。
有時候他們即使同桌而食,一頓飯下來也說不上三句話。誠王暗自焦慮,連帶著脾氣也暴躁了起來。最近一段日子,他變得更加冷酷無情,屬下稍一犯錯便是嚴懲,全軍操練更是沒日沒夜的進行,弄得軍營上下苦不堪言。
若是以往,蘇然還會勸上兩句,對於她的話,誠王也能聽得進去,從而對屬下的責罰自然就會減輕三分,但是這次她是鐵了心思兩耳不聞窗外事。每日晨起,她便定時進入春草園,收割、播種,日復一日,忙著自己的事情。
對各種農活兒都熟練上手了以後,蘇然和王崇林搭配幹活,效率大大提高了。幾乎隔日就能收穫一畝,如今已經儲備了上萬石糧食,滿滿的堆了好幾畝地。
春草園又經過兩次擴充,土地已經變得廣闊無垠,站在園裡的一端眺望另一端,邊際線上那些朦朦朧朧的迷霧,幾乎都看不見了。
這天午後,誠王又罰了一個兵長去跑了一百圈校場。同時王帳內,在他冷若冰霜的臉色下,其他人總算有驚無險地商議完了軍務,以李鄭二位大人為首的一幫智囊魚貫而出,一個個都低垂著腦袋,只敢用眼神交流。
他們途徑蘇然的帳篷外,都不自覺地往裡掃幾眼。只見蘇然正坐在光亮處,旁若無人的加固著一雙鞋底。這雙靴子她花了大力氣來做,穿在腳上既舒適又耐穿。
李顯貴和鄭宏維見狀一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各自心中的想法。
這位姑娘好本事啊!明眼人一眼就瞧出,殿下就是為了她才變得如此煩悶鬱躁的,這可和當初那個喜怒難辨的王爺大相逕庭了。可這位姑娘倒好,依舊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這樣的心量倒是世間少有,連他二人也是自愧弗如。
李鄭二人不敢置喙主上的事情,各自搖頭嘆氣地離開了。
蘇然補上最後一針,打了一個結實的結,扯斷了線頭,將鞋子放在手心欣賞著。這麼厚的鞋底怎麼穿都散不了的,她還特地在底部多加了幾道紋路,增加摩擦力,就算穿著它爬山也不成問題了。
她將鞋子收好,回屋檢視正在午睡的小秦昭。小傢伙張著嘴巴流了不少哈喇子,抱著被子的一角都已經濡濕了一片。他已經睡夠了半個時辰,是時候該叫他起了,否則夜裡又該睡不著鬧騰人了。
她輕輕拍拍他的背,用一根手指塞進他的小拳頭裡,肉肉嫩嫩的掌心暖的發燙。小秦昭被打擾,哼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睡了。蘇然無法,只好使出殺手鐧‐‐咯吱他。
在麻麻癢癢的攻勢下,美夢了一覺的小秦昭終於醒了,他睜著剛剛睡醒的呆萌的眼睛,精神還有些不濟。
見到他這般可愛的模樣,蘇然的心卻是一痛,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要分開了。
蘇然強壓下心裡的傷感,輕柔地抱起了他,摟在懷裡輕聲哄著,顛顛他替他醒神兒。
誠王收到了加急的信件,拆開封子剛剛掃了兩行,便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剛到門口就停住了腳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