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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裡的人物活靈活現,彷彿又把他拉回到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也記起了那份為博佳人芳心,日夜煎熬的心情。
他的視線緩緩上移,畫卷的右上角,用簪花小楷提了兩行小字。
「春風風流花羞色,晴光艷艷空落紅。郎君可願指天誓,一雙棺槨夢娑婆。」
猛然見到熟悉的字型,蘇濟銘的心被重重一擊,熱了眼眶。
蘇然端著託盤進來的時候,蘇濟銘已經洗臉淨手完畢,一身清爽地坐在桌前等著她了。
「爹爹,這是我在鋪子裡賣的鮮湯,你嘗嘗,這湯的生意很好呢。」
紅艷艷的番茄菌菇湯擱在他的面前,另有幾樣小菜,顏色艷麗,看起來就很有食慾。蘇濟銘拿著調羹,仔細打量著湯水。
「湯頭裡加了什麼?顏色還挺鮮亮的。」
「是&l;報喜三元&r;,這個果子是能吃的,你可別說出去呀,這可是我的秘方呢!」
蘇濟銘笑笑,吹涼了一勺湯,品了下去。
他喝完了一口慢慢回味,似乎挺滿意,又連喝了兩口,才拿起筷子,夾起一筷子西紅柿炒蛋,問道:「這就是&l;喜報三元&r;?」
蘇然點了點頭,期待地看著他。
「你的鬼點子為何那麼多?」
「我這聰明靈巧的性子,自然是接了您的代。」蘇然笑嘻嘻地說,順口拍了一句馬屁。
蘇然發現其實和蘇濟銘相處並不困難,從晴枝和他的一些隻言片語推測,以前的蘇然和她的性格似乎有些相似。所以只要她自然地說話行事,穿幫的機率應該不大。可況他們父女二人分開了一年,中間發生了這麼多變故,即使性格有些出入,也是合理的。
於是她也不再做出戰戰兢兢的樣子,就像個普通的女兒一樣,輕鬆自在地和自家老爹玩笑撒嬌。
經過這一頓便飯,她還發現蘇老爹嗜辣。放在他面前的那盤麻婆豆腐是第一個被吃光的,而有些酸甜的西紅柿炒蛋,他反而吃的不多。蘇然用心記下了他的口味,也便於她今後投其所好。
誠王只放了一個中午的時間,讓他們父女相聚。蘇濟銘吃完女兒親手為他做的第一頓飯,又喝了兩杯消食茶後,便匆匆前往大帳商議軍情了。
主營大帳內,蘇然之前住過的側間已經空了出來,如今顯得空落落的。
誠王坐在上首,蘇濟銘坐在他的側首,李鄭二人則靠後坐著。
大帳內一時針尖可聞,蘇濟銘呈上了一張素箋,誠王展開掃了一眼,笑著叫了兩聲「好」!
「有了這兩萬兩金子,大可解了我軍的燃眉之急了!」他一轉手,把單子交給了姓鄭的男子,說道,「鄭宏維,你是錢穀師爺出身,這筆金子就交給你了,你擬個添補軍資的單子上來,務必要精打細算。」
鄭宏維恭敬地站起,喏了一聲,大腮幫子隨著他的話語,顯得更突出了。
另一老者摸了摸鬍鬚,搖晃著腦袋,豁口笑道:「蘇大人果然名不虛傳,去了一趟滇南,就把困擾了我等數月的難題解開了,下官佩服佩服。」
此人雖說著佩服的話,笑意卻沒達到眼底,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轉動,彷彿算計著事情沒有一刻停歇的。
蘇濟銘也沒緊著搭話,他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晾了他小一刻鐘,才不痛不癢地說:「哪裡哪裡,都是各地的鄉紳抬舉罷了,說到底,也是沾了殿下的光。」
那老者還想接著刺幾句,誠王先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他們你來我往的交鋒。他道:「日前本王收到彭王的修書一封,他向本王借兵三萬,助他攻下甘山後,我們二人劃江而治,共享天下。各位如何看?」
「何家樹大根深,軍餉充足,支撐個年不成問題。此刻我們貿然出兵,後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