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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泉還有那個什麼三奶奶說,發家致富不好,社會主義好,抗美援朝好。他們說的社會主義是什麼我沒搞明白,至於抗美援朝什麼的,我想,高大泉等貧農容易搞出名堂來,他們不怕犧牲,敢做烈士,所以,他們都願意說抗美援朝的事。哪壺開提哪壺,誰都有這樣的想法。與他們不同,張金髮、秦富等人喜歡說道發家致富,不喜歡提抗美援朝的事,發家他有一套,抗美援朝他不行,他怕死。我是這樣理解的。高大泉與張金髮代表了不同利益群體,作為共產黨,他後來的成熟在於,他認識到自己要代表全民族最廣大人民的利益,接近於全體,而不再偏執於某一方。浩然,至少在寫《金光大道》的時候是不懂這些的。這是他幼稚的方面。
高大泉,看著他濃眉大眼堂堂儀表的時候,也要想想他還有前列腺。疼了會影響工作,壞了會惹老婆埋怨。有這麼個細節,浩然說他老婆一輩子溫順賢良,到老了病了,有時罵他有時用鞋底扣他。她老婆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浩然拿出最大的耐心理解自己的老伴,他真的理解她嗎?我看很皮毛。前列腺,無關也或有關。
高大全,還有說話的方式
浩然老年時說,他至今喜歡高大泉。這是什麼意思呢?如果拋開具體思想想法不說,僅作為一個人來看,高大泉與秦富、馮少懷不同,在於高大泉是個英雄,其他人是普通人。我想,浩然,寫《金光大道》,很用力地寫高大泉,包括他老了以後還說喜歡高大泉,一個意思就是他喜歡英雄。在這個意義上,我認同浩然的想法。英雄,在沒有了神的時代,是這個社會的保護者,不應該嘲笑,唾棄。但如果百分百就說高大泉,很多東西我不喜歡,比如他那個支書當的,我認為是比較失敗的。比如,一個支書只懂得拉土墊村路,要求太低了。合作組,是劉祥等貧農的需要,非強迫中農秦富參加,有點霸道。張金髮買了地主孟福璧的牆磚,高大泉看不慣又說不上道理,便拉出孟福璧遊街,實在不人道。還有一些,我也覺得不咋的。如果說中國農村過去半個世紀有進步有發展,絕不應該歸到高大泉身上。他不是一個好的英雄,也不是功臣。更不要說,他是共產黨的化身,他也還差得遠。
在我的博文《浩然和小偷》貼出後,劉國震兄頗為不認同,併發文商榷,這很好。我覺得,問題都是可以說的,我歡迎。他的文章也有他的道理。也挺好。我想,大家看了我的博文,基本會明白我的意思,看了他的博文也基本明白他的意思。似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但是,我想有一點還要說,就是說話的方式問題,我不太喜歡國震兄的過於極端的那一種。
從文學說到了政治,也倒挺有意思。這些年,看評論界說問題,總愛劃個純文學圈,只想在文學圈裡說話。過去,我不太理解,而且認為是一種愚蠢。在那麼個小圈子裡說話,能說出個屁來呢。而且,我認為,中國文學理論之所以這麼多年委瑣不堪毫無建樹,就是光談文學造成的。我到今天,還有這種觀點。沒有了腸子肚子,沒有了生殖器屁眼,光一個腦袋,又能算個什麼東西呢?談文學,要想談清楚明白點,就什麼都得談,什麼都得扯。
但這回我忽然明白了那些學宿文碩何以要躲在圈子裡光談文學了。因為政治實在不好談。你一說點事,別人就要聯絡黨史,聯絡革命,就要說你與教科書不一致,說你與領袖論述背道而馳。這樣的話,我忽然感到後背冷嗖嗖好像有什麼刀呵劍呵什麼的要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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